一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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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医生？”顾魏埋在他身上没了动静，陈宇拍拍他后背，换来那人几声嘤咛。

    陈宇叹口气，抬头看眼家门，随后搂着顾魏的腰将他扶起，靠在一旁墙上。“我开门，你好好的，别乱动。”

    “嗯，我不动！”顾魏笑嘻嘻看他，边说还竖出三根手指给他看，表示承诺。

    陈宇看他一眼，顾魏盯着他笑。把钥匙旋进锁眼，顾魏还是老老实实站着，陈宇终于松口气，把门打开，结果那人却软软绵绵地顺着墙就要滑下去。

    陈宇叫他一声，连忙过去扶好他。把他手臂搭上自己肩膀。拔了钥匙关上门，靠在门上喘气，扶一个比自己高的人，是真的累。

    那人浑身没了骨头一样靠在陈宇身上，软乎乎地叫着他名字，陈宇一开始还应他，答了几声后察觉顾魏只是无意识呢喃，也便随他去了。

    “陈宇……嗯……阿宇……”顾魏头垂在他颈侧，刚刚衣衫被弄乱，如今陈宇衬衫扣子早已大敞，顾魏毫不费力地蹭到陈宇颈侧柔软肌肤——用嘴唇。

    陈宇一开始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顾魏guntang气息慢慢从颈侧一路滑到他侧脸。顾魏开始亲他，但也算不上亲，只能算一种动物的本能吸吮。顾魏一下一下或轻或重地啄着陈宇侧脸，陈宇抗拒时已然晚了好多，顾魏彻底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手撑在他肩膀，吻上他嘴唇，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

    陈宇在顾魏撬开他齿关那一瞬开始挣扎，“不……顾魏……你……”

    顾魏在听到不要之后，吻得更狠。

    那是一种天生的逆反心理，像绵羊在狮子口下作无用挣扎，结局只能是死亡。陈宇越挣扎着不要，他便更加兴奋，最终吸着陈宇的舌尖不放，像在吸食某种柔软果冻。

    小警官太可爱了，顾魏吻他唇，搅他舌头，一次又一次同他交换唾液，陈宇被欺负到眼睛泛起生理水雾，手抵着顾魏肩膀不断推挤，却还是狠不下心来哪怕咬他舌头一口。顾魏越来越喜欢他。

    顾魏不知道陈宇喜不喜欢男生，或者……喜不喜欢他，于是边吻着他边探到他裆间摸那一团鼓囊囊东西，结果下秒却换来陈宇狠狠箍了他一掌，顾魏没躲，就那么生生接下，如果这就是吻他要付出的代价，顾魏愿意承受。

    陈宇把顾魏推开，可唇上还留着顾魏给他的口水，水光光，泛着亮。

    他逃不掉的。顾魏知道。

    所以也便对陈宇骂他混蛋的话当做另类调情。

    小警官把刚刚自己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大衣重新捡起，动作僵硬，顾魏知道他不好受。

    陈宇瞪他一眼，叫他滚，他当做这一切都未发生，说完狠狠用手背擦过嘴唇，像是要把顾魏存在痕迹全都抹去。

    顾魏擅长演戏，尤其在装可怜这一点，屡试不爽，简直可称得上天赋所在。于是他继续装作受害者模样，假意软绵绵倒在背后柜子，腰撞上柜子边缘，嘴里发出一句痛苦呻吟，讲好痛，随后挤出几滴眼泪看向陈宇。

    小警官还是对他心软，手不由自主向他伸出，犹豫一下，却又僵硬转过头去，讲他不要做戏。

    “没有……呜……阿宇……好痛……”

    顾魏葡萄粒般眼泪连串地往下落，陈宇再看向他时那人白衬衫已经氤了一大片湿润。顾魏开始用手背擦眼泪，一下又一下，活像个没要到糖的小孩子一样伤心。

    陈宇皱眉，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装。怕他真的磕伤，走过去扶着他腰拉起他，“怎么，磕到哪了？”

    顾魏低低地抽了口冷气，摸上陈宇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腰，腰好痛……”

    陈宇搂着他腰艰难移向客厅，将顾魏安置在沙发，期间顾魏转头把眼泪都蹭到他衬衫。

    陈宇直起腰，问他渴不渴，又去冰箱拿瓶水给他。

    倒了些在杯子里，顾魏捧着小口喝，又讲陈宇可不可以把窗帘拉上，好刺眼。

    陈宇回来时喝了自己杯里那杯水，想心平气和同面前眼眶泛红的人好好商量该如何解决刚刚所有，刚说两句却又觉出不对。

    顾魏搭在膝上的手指默默数着节拍。

    一个空了的药瓶静静躺在桌下。

    06

    晚十点整。

    陈宇在短短昏迷时间做了个梦，是个很混沌的梦。他被迷雾吞噬，走不到路的尽头。他是被顾魏吻醒的，男人的吻带着压迫，侵略他口腔每个角落，连同他口中仅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