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鸢】人不自扣我来扣_(上)(BG但是像强碱孔老师,水池play)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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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BG但是像强碱孔老师,水池play) (第7/11页)

自己那半剪秋水一样的眼在瞬息间变幻,他望不见她的所有蕴意。

    ——那之后他没再去张闿那头找那种微妙的不痛快,好像已经不存在这个人。张闿在孔融国相府里统共留了近一月,后来身体应当好些了,在国相府里踱着步子走得很慢,而孔融奔波得多了便只有少数时候与她擦身而过,只点头示意礼貌询问两句,也并不多问,快步离开时有疏而清润的目光落在他颈背后方。

    只有医官每日照旧来通禀。孔融几乎觉得他喋喋不休,但仍旧耐心地听,只听出来以日计数的一场倒计时。

    数日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医官:“张社长她——说过准备什么时候离开了吗?”

    医官的背躬得很深,孔融听见他说不知,又说,许是近日。

    孔融在忙碌的公务之后忘却张闿的存在,也忘却了张闿的声音,因此在那天他独自在书房中读公文的时刻听见那声呼唤,他还以为是自己劳碌过度而产生的幻听。

    “国相,我该回乌有社去了。”她的声音升起使孔融下意识抬起头,只望见一轮明月也在升起。

    直到第二声幽幽地从他身后传来:“乌有社社长在此,邀您洗墨一叙。”

    孔融惊得站起身,一回头才看见张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月色一样剔透的薄衫穿在她身上使她几乎与月光柔柔地融为一体。孔融的呼吸急促几分,他以为自己被吓到了:“张社长何时进来的?在下不曾听见你的脚步声。”

    “翻进来的。”她轻描淡写地答道,随后将手伸向孔融的手,孔融又惊得避了一下,张闿的手悬在空中顿住,转而牵住了孔融的袖口:“跟我来吧。”

    夜色像一张浓密的鼓动的网纱,将他与他眼前的人团团裹住,而张闿拉着他在这其间穿行的身形望上去轻快无比,如同一片梨花在风中摇曳地降落再降落。

    这是较深的夜了,孔融的公务还未做完,而他就这样趔趄地被张闿牵出了国相府,他狼狈地朝她说:“等、等等……张社长,今日事今日毕,在下的事情还堆积如山……”

    而张闿只轻飘飘地说:“乌有社的一诺,比这些公务加起来都要昂贵。”

    他虽人高马大可是一介书生,拿书卷敲人脑袋时有几分气力,被张闿带着出城又上山岗便吃力了起来,喘着粗气跟在张闿身后。他的袖子快被张闿扯下来了,止不住地伸手去拉。张闿偏头瞥他一眼,最终还是握上他的手腕,孔融只是挣一挣,却没力气挣脱出来了。

    它们穿过耸立在山岗上那片密密匝匝的林木,四周还有伐木时劈下来的碎木片,全都湿漉漉的,已经腐烂。在这些碎木片和树叶之间,在树桩和散发出苦涩、清新的气息的树木间,孔融看见坐落着的孤零零的一坪澄澈的池水。

    “张社长,你我孤男寡女到这深山老林来,成……成何体统!”他喘气喘得太厉害,说出的话都断断续续的,四顾一圈怎么也不像什么甚合礼法的商议之处。

    他们二人已行至湖边,张闿的步伐方放缓下来,孔融也谋得喘气的间隙,且找到机会挣开了张闿的手。

    不过张闿并不留神他的动作,孔融看见她远远张望着整片池水,池水倒映着的乌黑的柔和的云翳,浅得一眼便能看见池底平滑的巨石,没有一丝涟漪。

    孔融看见她毫无知觉般向前踱两步,随后又将身转回来面向着自己,孔融看见她剔透如星点的眼眸望着自己,她说:“就在此地吧,很早以前我记得我来过的。”

    孔融皱着眉,随口一问:“社长从前和谁来过?”此时张闿却并未应答了,只是三两步走向他,直到一个十分近却也使孔融不忍后退的距离。

    她伸手攥住孔融的衣襟,孔融吓一跳,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就这样她带着他亦步亦趋地缓缓后退而去,孔融的惊慌失措映不进她的眼底。

    她的足跟降入水面,整截小腿,埋过膝弯,越过下腹,淹上胸膛,张闿整个人都陷入了水面中。孔融在这样的呼吸、倾听、静待里轻咽唾液,他的躯体向前倾,单膝跪在了岸边笨拙地承接着张闿的那一汪凝视。

    他感到自己不自觉屏住呼吸,呆呆地望着张闿在水中沉浮如一只水妖,呼出的淡蓝色气息几乎被他听闻到。直到他意识到张闿通身的白纱袍浸过水后透露出异样的皮rou颜色,孔融才狼狈地转开了视线。

    “这是做什么——!”他低声斥道。

    然而张闿只是定定仰着头凝望他,她轻巧地揭开脖颈处的暗扣,指尖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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