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春_第五十七章 壁上鸣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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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七章 壁上鸣 (第2/3页)

床榻,宇文序仍是阖了眼,手掌零星几点墨痕,奋笔疾书多日,指节薄茧隐隐发红。

    南婉青揪下一粒葡萄,送去宇文序嘴边。西域无籽露,如人指头大小,青绿小果抵上唇间,宇文序牙关紧闭,不愿开口。

    “当真生气了?”南婉青收回手,软软伏去宇文序身上,吹气如兰。

    宇文序面无所动,打定了主意不理人。

    丹唇衔翠玉,南婉青将绿葡萄含入齿间,俯身一吻。

    “唔……”

    男人臂弯猛地箍紧腰肢,一翻身将她按倒枕榻。他的齿牙咬破薄皮,又将舌尖探入口中,使了狠劲,绿果儿汁水四溢,甜得腻人。

    近来焦头烂额倒是次要,南婉青孤身在外,宇文序只怕贼军图谋不轨,一日三封书信地催,这人优哉游哉丝毫不着急,日日说快了,日日不见快。

    宇文序重重咬几下,许久才放开,怀中人软了手脚,掌心犹护着一串碧玉小葡萄。南婉青往宇文序身上贴近几分,将小果子送去男人唇边:“听说有人不好好吃饭,惹得人央我劝一劝。”

    “嗯。”宇文序张口接了,不咸不淡应一声,算是认下。

    南婉青道:“他怎知我也不曾好好吃饭,岂敢劝人的。”

    一路舟车劳顿,天气渐渐热起来,宇文序知晓她的脾性,胃口不好便不吃,只爱用些冻饮冰碗。

    宇文序坐直身,正欲将人抱出殿外用膳,南婉青揽上后颈,不放他去:“白六爷献来一本佛经,道是宋刻珍品,内有五祖法演手迹,请我掌掌眼。”[2]

    白六爷,置身事外的罪魁祸首,宇文序止住手,容色稍沉。

    “我翻了翻,有银票若干,铺面若干,地契若干,房契若干,独不见半个佛字。”

    “你收了?”

    “收了。”南婉青答得理直气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的钱到了我这儿,于陛下而言不过是左手换右手,皆在股掌之间。”

    能言善辩,事事自有她的一番道理。

    宇文序道:“娘娘打算如何说情?”

    南婉青却道:“一本破烂旧书也值得我开口?况且他未必是为了行贿。”

    “此话怎讲?”温厚大掌抚上女子腰后,宇文序愈发将人搂紧。

    “白家先前抄过一轮,按理说应是余财困窘,捉襟见肘。他随手掏出大把单子,眼也不眨一下,稍稍思量便知绞兔三窟,他尚有不示明面的家当。”南婉青道,“这一招抛砖引玉,是让我惦记他手里的金山银山,投鼠忌器。捂得这般严实,想来无他首肯,禁军掘地三尺也寻不得。”[3]

    死伤宫人的抚恤银两还是小数,重修太极宫势必淌水一般费钱,各色木料砖瓦自不消说,丁壮人力何处调动,强征徭役只怕民心不稳。

    再者南方水患善后之事仍需大笔款项,修筑堤坝亦需青壮劳力,而经此一灾,向来富庶的南三府明年税收账目定然不好看。

    缺钱,缺人。

    宇文序与朝臣商议良久,议不出两全的办法。

    “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南婉青道,“我最容不得耀武扬威的人,他还铆着劲儿往我眼皮子底下凑。”

    宇文序道:“又动了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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