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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47(end) (第3/9页)
了帝姬的姻缘,往后你爱带什么徒弟,教多快,好自己抽身,都是你的事。” 他说到这儿,朝臣也觉得合理。 因为这些事情,的确是内廷的权力范围,而谢危掌权后,只是因为他不曾要立后、纳采女或是去行个隆重的登基大典,否则真的没人能把一应细节处理好。 朝臣的心安下来,又被谢危的话拎回去。 “但是你不做掌印,有些事情行起来不方便,恐怕有人要给你摆脸色。这样,横竖我的中宫是不住人的,你把凤印拿去。” 凤印唯有皇后可以执掌,确然是权势大过内廷宦官的头头了。 “陛下!凤印——凤印可是在太皇太后手里呢!” 有老臣朝继兴宫方向拱了拱手,话里暗示意味颇多,想告诉谢危即便他没有立皇后,按照祖制,太皇太后也可以执掌六宫。 谢危抬眼,道:“问她要。她不给,就从武成阁找块好料子,重新雕一个。大邺开国的玉玺,不也是重新雕的么?” 话到这里,摆明了是要肖铎拿凤印,肖铎只好跪下谢恩。 谢危垂手下去,在桌子后面摸了摸他的头。 “起来,还有别的事儿。” 肖铎便起身,仍旧站在他旁边。 谢危道:“你同你干儿子那边交接完,休养一二个月,就去刑部和大理寺找卷宗。反是从三品及以上的案子,看一看有没有纰漏。有就再查,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手,凭信物随意调动,喏——”他指了指肖铎右手的兽纹扳指,“张遮,你不要怪孤给你们刑部找罪受。九千岁的本事,你是清楚的。” 张遮点头道:“是,九千岁查案的本事,是下官认得人里的翘楚,只是有些……激烈了。” “因此他去刑部调卷宗的时候,你要教他怎么用温和法子,但也不要不许他用激烈的方法。”谢危说,“大理寺今天也有人在,孤就一次说明白。从前涉及朝中大员的案件,有多少结果不清楚,孤不知道,但孤可以猜,孤很不满意,你们懂么?” 大理寺今天来的是个少卿,喏喏称是。 “孤不是怪罪你们,有时你们想要将案子查好,只可惜不敢。因此,孤要九千岁去查。此事今天是知会,会考后大朝会,孤要下旨,希望你们都能清楚,九千岁是替谁查案,别再动那些歪脑筋。” 这样一来,肖铎辞了掌印职责,不仅权势未受损伤,反而更胜一筹。内廷把控在手里,调查朝臣便宜行事的命令也没收回。而且脱离了昭定司这个宦官机构,肖铎就更加自由了。 谢危又说:“哦,既然从三品以上,九千岁可以随意查,从三品以下,就更可以了。孤记得有这么一桩案子,京中小巷里雨夜死了个少年人,有人报官,当时草草判了,也不知道偿命的那个人,是真的凶手,还是假的。” 肖铎手指轻轻抽动一下,又强迫自己舒展开来。 “你们去找找断案的卷宗,看九千岁什么时候愿意去拿。” 将殿试名单交给张遮,今日就算结束。得了殿试机会的考生自然狂喜,要仔细准备九月三十的廷对。没有中的也都该走的走,该留的留。昭定卫早先盯着瓦子各家戏班,见排了那处戏的都爆满,兼之中间有人像是无意说破了怎么里头主角儿像周大学士,顿时一传十、十传百,哪怕原本不喜欢听戏的,也要凑个热闹。昭定司就派人寻那些落第举子,找了几个文笔好的,重金请他们去城外住着好吃好喝,殿试当天就把话本写完了,而且打磨很好,添了些真真假假的东西,看着就更像真事暗藏。如此就可以在考生大批离京返乡之前,印出话本,届时低价售卖,能有不少人买,可惜时间不够,插画不多,否则销路一定更好。 却说到了九月三十,天还未亮,殿试考生入上穹宫,殿内间隔摆开书案,考生坐在蒲团上,面前纸笔俱全。 谢危还未入场,殿外御林军、殿内昭定卫,已经围住了。 肖铎立在殿门内侧,两手握住等活,面色冷淡。 “各位走到上穹宫,无不是多年寒窗,抑或天资过人。廷对不比乡试与会试,夹带偷看,就不是逐出考场、取消贡生身份这样简单。我手里的刀,已经百来日不曾饮过人血,各位谁想让它今日开开荤,大可直接过来。” 他开口说话时,考生都回头看他,先是惊艳于他的姿容,接着恐惧于他的话语。等考生转过头去,谢危已经坐到主位,考生们便想到这人乃是甲第过天下的皇帝,又生出无限的敬仰。 谢危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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