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就是伯符的成人之礼 (第1/2页)
路上吕范问了周瑜表字,又说了孙静给孙策起字伯符。周瑜嘴上念了几遍,吕范问他:“你惯常如何称呼他?”周瑜想了下,才说:“孙策。”床笫间虽有狎昵之语,但他们认识得早,确实是称姓名为多。 沉默着赶了一阵路,吕范又问:“你为何不带孩子来?”如今庐江马上要开战,陆康肯放他出城,正应远远避祸。 周瑜毫不犹豫:“我要回去,我伯父和侄儿们还在舒县。”旋即又问,“你知道?”吕范默然不应。因孙策在袁术麾下,两人觉得不宜让袁术认为孙策和周家过从甚密,默契地对孩子的身份保密。孙策却将秘密告诉了这人,看来他们关系匪浅。 “我出身贫寒,却爱慕着一个汝南大户家的姑娘。我去求亲时,大家都嘲笑我——”吕范苦笑着讲述,孙策和周瑜的出身只比他们夫妻更加悬殊,他不用多去探问,就能猜出其中缘由,“但她对家人说:‘吕子衡难道是久甘贫贱之人吗?’不会,当然不会。就为夫人这句话,我一定要百倍千倍回报她。” 周瑜微笑:“本来我们可以在一起的。”过去这么多年,也许发现没有他在身边日子一样地过,周瑜反而没有那么迫切了。所以好不容易再见,还能装作漠不关心。 “恰逢孙坚将军战死?” “他什么都告诉你?” 吕范摇头:“他没说,我照着孩子的年龄推算的。” “你很聪明。”周瑜歪头笑了笑,吕范恍惚看到孙策的影子。他承认他对周瑜充满好奇,从流言蜚语中的不知检点到孙策心心念念的痴情少年,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颇有几分狡猾的年轻坤泽,他实在无法将三个形象合为一体。 吕范自述从汝南避乱至寿春,在袁术手下无官无禄,住的却不算差,皂罗香帐,锦衾绣榻,不知是寻常就备着,还是特意为之。博山炉散逸着沉重的檀木香,与周瑜从吕范衣上嗅到的相似。枕边还放着一篮精巧的玩具,吕范说他还没有孩子,想来是为阿绍准备的,可他没有把阿绍带来,他也不会离开舒县。 周瑜在屋里等到天黑,听见两股急促的脚步。周瑜走到门边,一阵脚步远远地停下了,他熟悉的轻捷的步伐快速踏向房门。孙策霍然推开门,眼前一黑被温暖的掌心笼罩,野百合的香气推开浓郁的檀香在他背后铺成一张巨网,然后快速收拢把他包围:“阿瑜。” “公瑾。”周瑜说,“握瑜怀瑾。” 孙策抓住他的手,反身把他搂入怀中:“握瑜怀瑾,可如此景?” 周瑜含住他的双唇,贝齿厮磨,从孙策嘴唇磨出的血沫子充满两人口腔,在滞涩的空气中滚搅,掺进交融的唾液滑过咽喉,沁入五脏。孙策拥着他努力调整呼吸的恋人:“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来?你还要回去不成?”来的路上吕范已经对他讲过,但孙策必须问清楚。 周瑜贴着孙策的手掌,五指一一插进他的指缝,双手交错,难解难分:“伯父答应陆太守两不相帮,我若带着阿绍出城,恐怕让伯父难堪。” “两不相帮?这是打仗。” 周瑜笑了:“我若在,周家可以两不相帮,我若不在,就不好说了。” 孙策果断否决:“不管你在不在,我不会伤害周家。” “袁术派的是你?”袁术派孙策攻打庐江,或许是知道孙策与周家有故,以此试探周家态度。如果周家肯帮孙策,自是最好,如果周家襄助陆康,对袁术来说也算摸清了这个盘踞庐江的地头蛇内里想法。 “袁术说,攻下庐江,我就是庐江太守。”孙策亲吻他的手指,纤长的手指不仅善于弄剑,还善于抚弦。孙策如此喜爱这双手,它轻握住孙策炙热的欲望,灵巧的抚弄拨动孙策心里每一根弦,颤颤地为心爱的人奏出古音:“到那时,我们日日夜夜都在一起。” 周瑜心知孙策不会困于庐江一地,但哪怕只是一时,也是好的。他无法拒绝这美好的幻想,哪怕明知是假,他们可以一家三口一起吃一顿饭,可以一起带着阿绍出游,可以听见阿绍喊他父亲……三年来他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都可以变成真实。周瑜的右腿被勾离地面,手指蘸着湿滑的液体穿进甬道,陡然受到刺激的蜜xue紧张地收缩,他颤抖着抱紧面前的人:“伯符……” 乾元的声音飘荡在他耳畔蛊惑他的心灵,搅乱他被情欲蒙昧的神识:“这是谁家的坤泽?这么美丽的坤泽,不好好藏起来,会叫人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