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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别人的家庭里了。从始至终,那些人与她来说都只是陌生人。她心存感激,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没了双亲的她更加懂得“必须靠自己的双手去赢得想要的一切”这个道理。所以,十八岁开始,余念就搬出了大伯家,自己半工半读供大学,早上上课,下午帮别人做翻译的工作,打小时工,就为了不再寄宿别人家。不想要任何人觉得她可怜,觉得她没有父亲,理应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余念深吸一口气,回过了神,说:“我小的时候不太爱说话,父亲出事以后,我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拒绝和任何人沟通。然后,突然有一天,我明白了。如果我对父亲的死感到怀疑的话,我必须要自己强大起来,才能挖掘出更深的东西,小孩子是没有任何话语权的。”“听起来,你的童年很沉重。”“沈先生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余念避开之前那些近似倾诉的言论,转而问他问题。好似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变得愈发关注沈薄,也愈发想要了解他了。“我吗?我想一想……”沈薄放下筷子,思索了一会儿,不疾不徐地说,“我很小的时候,我爸对我寄予厚望,凡事都要我争第一,仿佛这是我理当如此,而不是一个鼓励性质的动作。在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妈好像是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最后也没真正活过来,维持了半年还是一年的生命,接着死了。”余念缄默不语,她不该问沈薄这些问题的。别看他现在说的风轻云淡,实际上心里还是介意的吧?她知道失去至亲有多痛,沈薄又怎么不知道呢?沈薄瞥了她一眼,淡淡笑着:“我并不介意这些,人的生死全凭天意,是早就注定好了的,怪不了任何人。”“也是。”她有些词穷,眼见气氛要凝固了,又问,“那你和苏牧,苏先生是一起长大的?感情应该很好?”“他在六岁时,以领养的身份被我父亲带回家里。我并不厌恶他,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喜欢。”“也是,苏先生那种身份,的确没有人会真正心无芥蒂地接受他。”她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沈薄的父亲在没离婚的阶段就搞了婚外情,还生下一个私生子,虽是小道消息,但现在一验证,应该都是事实。包厢内的气氛又一次冷了下来。沈薄不说话,余念也只能埋头喝粥,不敢发出任何一点声音——一个是觉得喝粥发出咕噜声太过于丢人,另一个是怕引起沈薄的注意,怕他将视线落到她的身上,虽然,他显然已经这样做了。余念如坐针毡,她仿佛感受到沈薄那近乎贪婪的炙热目光由她的发顶,游离至她的脖颈与胸口。那一处的衣领应该很工整吧?她可不想因为动作不当而春光乍泄,被沈薄误以为是在勾引他。余念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地想着,却又不敢抬头,验证一下沈薄的目光所及之处。万一他没在看她,只是她的错觉呢?万一是她在自作多情,反倒被沈薄嘲讽呢?哪来这么多万一……她怎么又开始有这种小女儿心绪了。“沈先生……”她没话找话,轻轻唤他一声。沈薄尾音上扬,饶有兴致地从鼻腔哼出低低的一声——“嗯?”“你,你吃饱了吗?”“吃了一点,差不多了。”他淡淡地说。“那我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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