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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可说 (第1/2页)
竖日清晨,便有小沙弥过来请优昙和七妄到佛殿,是刘金科携妻子李氏和念恩一同前来答谢,听住持言,李氏夫妇还以念恩名义添上白银千两以佑念恩平安长大。 三人在寺庙里用过斋饭,便请辞。 之后的日子七妄和优昙便恢复了往常的作息。看似这一行并没有给他们带来什么不同,众僧人却发现七妄已经不再整日跪在佛堂,而是跟在优昙身侧,就像他未剃度前的日子。 这不,七妄又去给优昙请安了。 “七妄师叔安好。”了见和了然行礼。 小沙弥中,年龄最小的了见和了然最为不解,那日,他们是见着七妄师叔和优昙法师的“争执”的。师叔对剃度的执念和法师的阻拦都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更何况,七妄师叔那几日彻夜跪在佛堂。 七妄师叔那剃光的半边长发还未成寸,怎么就和好如初了呢。虽然优昙法师确实让人儒慕,但是吵架这种事不该多别扭些日子吗? 两个小和尚扫着前院,心里却是唱起了戏折。 路过的明德敲了敲两人的脑袋。 “这样不是很好吗?” “住持!”了然了了见忙行礼。 明德捋着胡子,笑得意味深长:“你们呐,性子终究是不稳。就多扫两日吧。” 在两人的苦恼惊呼中明德走远。 了空和了能跟在明德身后,好笑得摇头,却是偷偷递给两人一颗糖。 “师父,此处七妄尚有不明,望师父为弟子解答。”七妄跪坐在优昙身侧,优昙从榻上起身,走来,弯身低头:“何为珍贵?七妄,你意何解?” “弟子愚论,不敢妄言”七妄低头。 “法无解,众生说法,不尽相同,皆有所得。”优昙抬头,看向窗外,“说法者,本无法可说,是名说法,非但无法可说,甚至,也无说法之人。” “弟子受教。”七妄抬头,眼神明亮而坚定,“七妄妄言,纠结于未得到和惆怅于已失去不如珍惜所拥有。” “七妄,你很聪慧。”优昙笑了,轻抚七妄的长发,“师兄常称赞你佛心清灵,倒是无错。” “只是何为珍贵,终究于各人而言,各有执念,各有不舍。”优昙转身,“过于执著是愚昧,然世间愚人众多,亦有愚人甘心愚昧。所以众生难渡。” 七妄跪坐在原地,看见师父推开大门,舀了水去浇枯树。 一时间对于佛经却是再看不进心里。 七妄记得那日李氏夫妇前来答谢,临行前,刘金科唤住师傅,请与师父一叙,以解忧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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