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玺书(妖刀记鱼龙舞番外)_神玺书(10)问汝深衷断汝雄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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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玺书(10)问汝深衷断汝雄 (第4/10页)

君姑娘的前后两xue都棒极了,瞻前顾后,是两倍的好处——但每天给她骂上几遍的感觉肯定不同于表妹,搞不好会物理减寿,被念到去自杀之类。

    但他还是喜欢巧君姑娘。

    “我也不想去啊!”少年苦笑:“但非去不可,这事只有我能做。”

    段慧奴突然恼火起来,厉声道:“你没有这么伟大!别说‘只有我能做’这种话,世上多的是能人,你怎么知道——”突然瞠目结舌。

    (为何……我会和娘说出一样的话?)

    她记得小的时候,在人前温婉贤淑、把府衙内外打理得有条不紊,认为是贤妻典范的母亲,其实经常夜里与父亲争吵。父母亲总以为她睡了,然而并没有。

    “你就是个领皇粮的,没这么伟大,需要去救所有人!”

    隔着墙,母亲压抑的嗓音带着哽咽,是清清楚楚的愤怒不解,不明白聪明温柔的丈夫为何像着魔似,为这片陌生土地上的陌生人奔走。“就随意应付一下,过得几年,说不定便能调回央土去,这样不好么?”

    “他们也是人,梦娘。”父亲没有粗声,但并非是不带愠怒的口吻。或许他也不明白妻子何以不能明白,解释得有点乏了。“朝廷不做,总有人要做。父母官父母官,不把南陵百姓当作自家的孩子,岂能以父母自居!”

    母亲一听更来气了,呜咽道:“连我个妇道人家都知道,镇南将军就是虚的!南陵土人有自己的县衙,有自己的国王,不是你的孩子……巧君才是我们的孩子!以前当县老爷还有三班衙役,做这将军连个护卫都没有,你还要管人家土著国王都管不了的事!你知道我每天那个怕……怕什么时候你就回不来了……呜呜……”

    约莫是触动柔情,父亲搂着温言安慰几句,见母亲这回没忒好说话了,怕是要他撂下个子丑寅卯来,应承不管某事之类,忍笑收紧臂围:“好梦娘,他们需要我挺身而出呀,别闹性子了。我家娘子才没这般不讲道理的,她心肠最软了。”母亲被逗得破涕为笑,半晌仍不死心,咬唇道:

    “世上多的是能人,你怎么知道非你不可?你不管,指不定别个儿就管了。”

    父亲松手低头,含笑瞧得母亲雪靥泛起娇红,臊得都不好看他了,才伸指轻轻在妻子娇腴的胸脯一点,正色道:“看不下去时,就是心在告诉你了,此际非你不可,须得挺身而出。永远都不会错的。”

    “看不下去,就是非做不可的时候了。”长孙旭的声音把她从

    回忆的涡流中拉出。“跟害不害怕、有没把握无关。我以前劝过一个朋友,让他莫管江湖闲事,让上头的‘大人’烦恼就好,他家里头还有老父和云英未嫁的jiejie哩。如今想来,才知是说了浑话,希望他不会怪我。”

    少年捏了捏拳头,似乎这样便能抑制恐惧,冲她一笑。

    “我若当作不知,就这样跑了,后半辈子别想睡安稳。我会不断问自己:‘你明明是能克制那厮的,怎么不试一试就放弃了?’而这不可能会有能合理开脱的答案,至少我想不出来。所以我要去。但这真的很蠢就是了,我肯定会死的,哈哈哈哈。”

    英雄最重要的,是心气。

    有些人的外表看不出来,也可能确实是欠缺了武勇豪腕、凛凛雄姿,但光凭心气,便足以使他们成为英雄。

    就和她那温和逗趣的父亲一样。

    女郎静静地看着他,忽然伸出葱尖儿般的纤纤食指。

    “……把那个拿来。还有那个。”长孙旭依言取至。

    那是件酡红色滚金边的艳丽肚兜,还有一方小手绢,皆是段慧奴之物,被压在包袱最底,长孙旭单手将上头所叠一件件拎上榻,才得重见天日。

    段慧奴先将白丝绢双折压出折线,平摊在一旁,然后才拿起利剪,把肚兜上同色的颈绳剪下来,缠住一束发梢绑了个小巧蝴蝶结,冷不防将那束乌发“喀嚓!”剪落,置于绢上,流畅滑溜到长孙旭来不及惊呼,便已俐落地完成。

    “南陵风俗,女子将发束赠给倾慕她的男子,是祝愿他武运昌隆的意思。这束送你,下回想要直接开口,别偷偷摸摸的,难看。”

    长孙旭讷讷把插进怀襟里的另一只手拔出来,掌里还攒着方才从牙梳偷偷捋下的几根发丝。

    段慧奴轻哼一声,似蔑似冷,看着没有把绢儿叠好、连发束一并给他的意思,只是斜乜着他。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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