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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版)第二二一章:杖刑 (第2/3页)
鬟吃疼叫出聲。 原婉然額生細汗,道:“趙玦,當初我在山上爬樹,你不也沒攔著我?” 趙玦道:“此一時,彼一時,況且孤秀崗的松樹比山上的高多了。” 原婉然見他油鹽不進,咬牙道:“好,你打,儘管打,她們是你的人,又不是我的。說起來,她們幫著你軟禁我,我何必理她們死活?你打人,無非存心讓我不得安生好轄治我,我不上當。”說完,走向正房堂屋,掀起門簾一甩,徑自進房去。 原婉然回到寢間,坐在床沿摀住雙耳。 她心知肚明別業裡所有人都算得上趙玦幫凶,然而丫鬟同為女子,奴僕之身不由自主,這些日子以來,又無微不至照料她,眼下她們受苦,她無法全然無動於衷。 不多時,寢間隔扇門響起剝啄聲。 原婉然鬆開摀耳的雙手,但聽門外趙玦道:“我叫停杖刑了。一會兒大夫就過來,替丫鬟醫治杖瘡①。” 原婉然連忙爬上臨窗暖閣炕上往外望,果然院裡掌板嬤嬤皆離去。 寢間門外,趙玦徐徐道:“你登高爬樹,打算探路逃跑?趁早打消念頭,別業門禁森嚴,不是打扮成丫鬟就能混出門去。” 原婉然聽得趙玦這般說,心頭一緊。 她特意仿照丫鬟慣穿的無紋夾襖和比甲裁新衣,為的正是喬裝成奴婢出逃。 趙玦接著道:“也別想靠衣服顏色遮掩行藏,你騙得過護院眼睛,騙不過看家狗的鼻子。” 原婉然洩了勁兒,頹坐在炕上。 她聽韓一提過,刺客細作潛形匿跡,會穿著近似草木土石顏色的衣服融進當地景致,躲過敵方偵察戒護。 依照這般道理,她才讓針線房給她裁了霜色和烏色棉襖。 時序進入秋冬,她逃跑時候躲藏在戶外,棉襖可禦寒;烏色可混入夜色裡,霜色則混入冬季雪景。 趙玦語氣平淡挑破此事,想來一早看穿她利用衣色“雪隱鷺鷥,柳藏鸚鵡”的謀算…… 孤秀崗的風波傳到歸去軒,池敏正坐在琴桌前,丫鬟跪在地上,雙手捧起水盆伺候她洗手。 江嬤嬤興沖沖跑到池敏跟前報信,池敏接過另一個丫鬟遞上的細布拭手,美目盛滿困惑。 江嬤嬤得意點點頭:“姑娘沒聽錯,流霞榭那位娘子爬樹。” 池敏吩咐丫鬟退下,眼珠一轉,瞥向書房簾外。 江嬤嬤會意,道:“我進來前,讓下人都散了。” 她話歸正傳,連說帶比道:“來報信的婆子是個粗人,都還說開眼了,原娘子手扶樹幹,蹭的一下子就上樹頂去了,比猴子伶俐。” 池敏沉吟,而後道:“根據旁人形容,原娘子遊園素來文靜。她今日反常,必有緣故。” 江嬤嬤擺手,道:“八成從前裝文靜,今兒憋不住,現原形啦。” 池敏道:“原娘子來了一陣子,所受供養豐厚,玦二爺卻始終不曾清楚表態她身分名分,這與我境況倒是相似。興許她和我一般,迫於無奈來到別業,今日她奮起反抗,故有爬樹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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