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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他：“你还说没看！”

少年耸肩，“我没说。”

她气结，撇过头，不想和他说话。

手帐本抱在怀里，像个烫手山芋，更多的还是心事被窥探后的难堪。

她把本子锁进抽屉里后，沉默地坐在桌上写题。

还是那些蝌蚪一样的数字和符号，拆开来她全认得，等排列组合在一起，脑子就乱了。

可这会儿她心里堵着一口气，算得认认真真的。

遇到不会算的就先跳过，哪怕身边的人喊了她好几声，她也一概不理。

大混蛋，偷看她的日记就算了，还要说出来！

楚厌心里憋着一团气。

他给她补课，看过太多次她写作业，自然认得出那本子上是她的笔迹。

在情窦初开的年纪，这个忘了他的薄情小姑娘的心里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

心底总归有几分不爽，想起当年被池念荼毒着一起看童话故事，说什么保留着信物多年后再相认，王子公主秒坠入爱河，这是多么令人感动的爱情故事啊！

而现实是——

小姑娘不仅忘了他，认不出那个信物，并且喜欢上了别人。

去特么狗屁的爱情故事。

他真想把她的脑袋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装得都是什么？

意识到自己心里燃燃的醋意后，少年微微眯起了眼，正准备继续往回忆里深究，猜寻自己是靠着什么信念才苦苦支撑到现在，忽的瞥见池念也正如同他这般走神。

她咬着笔杆子，目光呆呆的落在铅笔盒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不高兴和他说话。

他这会儿亦是说不出什么好话。

心里的那股烦躁劲儿倒是一个劲儿的往外冒，心想着她就不能好好学习？

明明单纯的像张白纸，还要去喜欢比自己大很多的已工作大叔，就不怕遇人不淑被骗？

他佯装喉咙不舒服，轻轻咳嗽一声提醒她，可显然少女并不能get到他咳嗽声里的意思，扔在那光明正大地走神。

“池念。”

带几分凉薄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池念的脑袋被笔杆子敲了一下。

“又敲我脑袋！”她不满地抬起头，看着沉着一张脸的少年，不明白自己又哪里得罪他了，眼睛瞪得老大，娇声道：“你信不信我告你打学生啊！”

她对他总是这样的。

剑拔弩张，像是猫咪遇见了危险，竖起了自己全身的毛。

楚厌弄不明白，在别人面前都娇滴滴的小姑娘，怎么一见他就露出这样的战斗模式，他恨不得把她的脸揪过来摆弄，逼着她对他露出一个笑脸。

池念嚷嚷完才觉得面前的少年很不对劲。

这家伙看她的眼神完全能吃人了，这导致她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不自觉地放低不少，委屈地低下头，“欸，我做题就是了嘛。”

干嘛要拿教导主任一样的目光盯着她哦，吓死人了。

身边的少年低低地叹了口气，把自己心底的那些情绪都给强行压了下去，千言万语汇聚到了唇边，最终变成了一声低叹。

“小蠢货。”

他该拿她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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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波澜不惊过去一周，赵尚丽怀孕不容易，保胎去了，五班没了班主任管着，学生们都乐疯了，闹腾了两天，学校里给指派了个班主任，听说是新来的实习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