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九章 豺狼虎豹,吃尽血rou! (第1/4页)
我是谁? 这是一个古老的问题,也是一个常提常新的问题。 儒道释三家,对这个问题进行了诠释。 《中庸》曰:仁者,人也。 儒学士历代注解此句,大约可以为归纳为:人字旁有二,即人之为人,必是人与人之间互相对应的关系。 二人的关系是父子、君臣、夫妇、兄弟、朋友等等,就此构建了儒学的三纲五常大伦。 《庄子》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道德经》曰:我独异于人,而贵食母。 道家中的我,追求的则是全力以赴地探索万物的本源,世界与我是合则为一,只有将自己与鱼同,才能通鱼之乐的豁达。 《大般涅盘经》曰:诸法无我,实非无我,何者是我?若法是实、是真、是常、是主、是依,性不变易,是名为我。 佛说真我,是自由的我,自己主宰自己的我。 尼古劳兹作为罗马使者,曾经在和大明的礼部尚书胡濙坐而论道的时候,谈到了阿波罗神庙,阿波罗神庙是泛希腊神话的圣地,德尔斐神谕,影响深远。 在阿波罗神庙的门柱上刻着德尔斐神谕,左面刻着一句【认识你自己】,右边刻着一句【凡事勿过度】。 这是神给人的启示。 纵观古今中外,对于我是谁这个问题的讨论,从未停止过。历代人类先贤,都孜孜不倦的追寻着这个答桉。 我,是一个身份,也是社会的角色,人终其一生,都在完成[我是谁]这个问题的答桉,在回答着这个问题,在对自己进行着孜孜不倦的探索。 我是谁?是每个人,每一天醒来的全部意义。 当然,此时的夏时正,并不是在问如此深奥的问题,他单纯的在询问,是谁在质疑他。 以什么身份,有什么资格来质疑他! 朱祁玉看了看兴安,又看了看卢忠、杨翰等人,笑着说道:“朕是你心心念念要刺王杀驾的皇帝。” “陛下?!”夏时正腾一下的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英气勃发的男子,他完全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下见面。 夏时正突然回过神来,勐地跪在了地上,声嘶力竭的喊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能宽宥他的唯有陛下了。 朱祁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夏时正,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前倨后恭的模样,实在是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要知道,在片刻之前,夏时正还在昂着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在大放厥词,现在就变的如此的恭敬了起来。 朱祁玉就这么看着他,看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士农工商,皆为天下子民,朕从无薄待轻贱。” “你所谓的低贱,不过是自己轻贱自己罢了。” “查补结束,就送解刳院吧。” 朱祁玉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大牢,他多少也明白了这些人的想法,确切的来说,冉思娘说得对,冉思娘说他们病了,是外邪入体,得了癫病。 果真癫的不轻。 他们在物资上的确富足,生活也足够的奢侈,文人墨客为他们唱着赞歌,即便是死后,也有名士大儒为其编纂墓志。 这些外表的光鲜与亮丽,逐渐让他们迷失了自我。 这些‘外邪’如同粉饰过的坟墓,外貌好看,里面却是装满了死人的骨头,充斥着腐朽和糜烂。 “陛下,陛下!饶了我吧,陛下!”夏时正在声嘶力竭的大声喊着,他如同疯了一样,想要抓住皇帝离开的背影,两个缇骑按着他,都险些被他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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