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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好個大龜頭 (第4/4页)
煩一樣樣詳加解說,於是我認識的植物越來越多,相關知識不斷累積……」 嚴格來說,這場聚會說是教學不如說是介紹。多數時間揚晨風都在傾聽,微微笑著靜靜看著,眼眸比星辰明亮。害我心跳加快不時吃螺絲,他就笑咧嘴,又急忙閤上。彷佛看我出錯是他最大的娛樂,誠如我愛偷偷關切他褲襠裡的變化。 最後,揚晨風訥訥說:「你為什麼……要叫我揚叔?」 我坦率道:「風叔聽起來變風俗,還是你喜歡晨叔?」 揚晨風說:「我的意思是,你是老闆,沒義務對……」 我打斷道:「我不巴結你,下個月恐怕很難如期畢業,就這麼簡單。」 「懶叫啦!」揚晨風衝出口頭禪,猛感不妥,撓著耳腮。「拍謝,以後我會儘量改。」 「我沒差,你用不著委屈自己。」 其實我很喜歡聽他講粗話,更希望看到他的懶叫。「三字經是我們的國粹,大家每天都在發揚光大,沒人會大驚小怪。即便是被關押的犯人也會爆粗口,何況你是自由人,偶而幹譙一下無傷大雅,只要控制好說話的對象,一切OK!」 揚晨風笑道:「你是我見過,最年輕、對我最好的老闆。」 我說:「你搞錯了啦!我阿嬤才是老闆,我只是個……」 「你免假啊啦!」揚晨風居然現學現賣,發揮自由人的人權來打斷我的話,「跟我要身份證的小姐,明明拿著照片指給我看,說你是頭家嬤最喜歡的孫子,也是這裡的老闆。還說你人很好,只要我好好幹,你一定不會虧待我的。」 我說:「人事小姐是我表姐的閨蜜,當然會幫我說話,她那樣說你就相信?」 揚晨風抓頭傻笑,欲言又止。 我說:「揚叔!還有其他問題嗎?你直說無妨,免得悶在心裏,自找罪受喔?」 揚晨風深吸口氣,瞪著質疑的眼色說:「很奇怪誒,我好像……在哪里見過你?」 這個問題很尋常,我只需慎重面對,用政客最拿手的招數,實問虛答,「難怪你會產生錯覺,都怪我是個大眾臉。很多初相識的人,看到我都嘛覺得以前好像見過。對了!揚叔,你的木工技術那麼好,如果去傢俱工廠,或者……」 揚晨風苦笑:「時代不同,技術再精也沒用。別人不是嫌我年紀大,就是寧願用外勞,可以省很多錢。」他不是在抱怨,是感歎悲鳴。想到我們園區也有外勞,而且人數只會越來越多,我就有種狼狽為jianian的心虛與罪惡感。 尤其看他自憐的表情,既神傷落寞又無奈,我真想把他攬過來好好秀秀一番,卻只能目睭金金人傷重,很狗腿地說:「揚叔!你工作認真,手腳又俐落,我阿嬤讚不絕口。說你肯來屈就,是我們的福氣吶。」 揚晨風黯淡的眼神,恢復明亮的光采,迅速蒙上一層水霧。 「我雖然書讀不多,卻分辨得出來。你跟頭家嬤都是好人,我永遠都會記得的。」 很誠懇的語氣,只是他的嗓音略帶哽咽沙啞,氣氛倏然變得怪怪的。 我趕緊說:「揚叔!你渾身是勁,實在不像四十多歲,是不是弄錯出生日期?」 揚晨風聽了,眼神閃動,抬頭看夜空。「我從來沒看過這麼多星星,山上真好。」 笨蛋都看得出來,他在迴避什麼。 我故意打個哈欠,起身說:「我酒量不好,頭有些暈。明早有課,我先去睡了。」 揚晨風跟著站起來。「頭家!我問了,沒空房間ㄟ?」 我說:「床讓你睡,我喜歡打……」 他急道:「那怎麼可以,應該是……」 我們兩人推來推去,全托我姐的福,來園區舉辦研習會,房間通通客滿。這種情況早在我預料之中,絲毫不覺意外,反而很樂意客串小鴨陪睡。只是有一點捉摸不定,從揚晨風進入臥房後的態度和神情,他好像很高興可以跟我同床共夢咧。 無論如何,雖然不是刻意造成,我還是有種詭計得逞的喜悅。 房內無燈,月光透窗而入,鋪設一室柔情。 揚晨風在看電視,我也不急,躺在床上籌畫,如何利用夜深人靜緝拿大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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