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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假发 (第4/4页)
人放火了吗?”宫六生顿了顿,“没有。”“作jianian犯科?”“没有……”“肇事逃逸?PUA骗炮?赌博?吸毒?”“……”“都没有,那你还有什么不能对我说?”宫六生目光在她五官里游移,看唇被浸得娇艷欲滴,看眼珠如精雕细琢的黑色硝子,看羽睫在她下眼睑处打下轻晃的剪影,看鼻尖总被纷飞的发丝划过,他咽下的口水里还能找到她护唇膏的味道,是薄荷蜂蜜。词句终于邁出机舱,一个接着一个往翻滚不息的乌云里蹦。下坠的速度很快,加速下降的过程使心脏悬空,穿进密不透风的云层里有刺刺密密的闪电,电流从脚底窜上了头皮。当最后一个字在贫瘠干燥的沙漠里着陆,宫六生的心脏还被困在阴云内,具象化的电流带着尖刺缠绕着它。等待是煎熬的,他想着时间是不是暂停了,为什么宫欣没有动静。他等着脸上也好,哪里都好,可以落下一道响彻云霄的惊雷。可惊雷没有如期落下,腰间的蝴蝶结也松开了,取而代之的是指甲隔着衣服嵌入他腰rou内。深且重。“……这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轻飘飘的话从薄荷蜂蜜味道里飘出,却重重碾在他心头上。“……上个月月初吧。”具体哪一天宫六生没说出口,想着静躺在床头柜里的酒红绒布戒指盒,嘴角勾起苦涩。“这么多天了,你就没想过跟我商量这件事?”被装在密封容器里泡着酸液的心脏上下窜动,把玻璃撞得砰砰作响,眼角像被极其薄的蜻蜓翅膀扑打得发疼。宫欣第一时间是愤怒的,愤怒的是这么重要的事情,宫六生竟想要独自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就只有上床做zuoai下床说拜拜那么简单吗?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把她排除在外?!委屈涌上眼眶,她质问道:“宫六生,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家人?”宫六生嘴角的苦涩更浓:“谁他……谁想当你的家人?我想当你的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他猛地伸手往后把她掐在腰间的手握住,宫欣慌张地想要挣脱,却抵不过他的强硬,被他拉着手腕,倏地一下把巴掌扇到他脸上。啪的一声干净利落,惊动了在头顶盘旋的蜻蜓,四处逃窜。宫欣没顾上瞬间发烫的右手,另一只手立刻松开他的腰,想掰开他钳在自己手腕上的手指,她咬着牙怒斥:“你松开!!”带薄茧的手指还没掰开,又一个巴掌落在他绷得极紧的下颚上,皮肤上浮现玫瑰红痕。蜻蜓飞得更遠了。宫欣见掰不开扯不动,只好把泛红的巴掌攥成拳,可下一秒凸起的指骨隔着一层皮肤狠狠碾轧上后槽牙,一拳接一拳,毫不留情地往自己脸上揍。被打的人疼不疼宫欣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手很疼,可被打的那个却纹丝不动。她双手同时用力把手腕上的钳制扯到脸侧,一转脸一张嘴,牙齿陷进他小臂肌rou里,她咬得太猛太急,牙龈都被震着酸。宫六生任凭她撕咬,由得她发泄,宫欣甚至能感受到宫六生放松了肌rou,使她的牙齿陷得越深。她尝到了铁锈的腥,泪液的咸。宫六生悠悠开口:“宫欣,你和我都不是把爱挂在嘴边的人,我也不知道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沉沙哑,含在胸腔里每发一个音都刮着五脏六腑。“我今天就认真告诉你,我他妈……爱你爱得要死。”只怪我以前是别人的失忆蝴蝶*。「并未在一起亦无从离弃,不用沦为伴侣别寻是惹非,随时能欢喜亦随时嫌弃,这样遗憾或者更完美。」现在的我心甘情愿做你的路过蜻蜓*。「若你没法为我安定,宁愿同渡流浪旅程,让我做只路过蜻蜓,留下能被怀念过程。」————作者的废话————@陈奕迅@张国荣两首都是夕爷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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