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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像你成甲方，我成乙方了？小小年纪还知道威胁人......"

"诶呀，我不能说太多嘛，要保护我jiejie的隐私。"

顾臻拧住麦更斯的小脸蛋，他赶忙求饶，撒娇道，"我还是求你的，顾老师你最好了。"

顾臻这才放开他，他又好奇地粘上去："顾老师，你的女朋友是不是刚才跟你发微信的女生......林熙晴，对吗？"

"人小鬼大，再写一张试卷。"顾臻不置可否，弹一下他的额头，麦更斯一声哀嚎。

趁着麦更斯写试卷，顾臻走到与书房相连的阳台休息，不自觉点了一根烟，他平时很少抽烟，一来没什么瘾，二来给谁看见了都不太好，只偶尔压力大了或者特别想吸，才会缓一缓。

昳城那天的潮气重得令人窒息，烟一圈圈晃动着往上，和雾霭混在一起，有抹纤细人影被模糊成晕状，飘飘摇摇。

麦茫茫拿着一把修剪花草的剪刀，从一丛绿植后面走出来。

顾臻一愣，看了一眼她阴沉的表情，并无特别的反应，"你听见了？"

"我说呢，事出反常必有妖。"麦茫茫讽刺地笑了笑，"顾臻，你以为你自己是谁？我需要你对我好吗？你有资格吗？"

顾臻瞥她一眼，从容道："不是谁。只是麦更斯这小孩很好，我不想让他失望。"

......

飞机升到高空，气压变化，细微爆裂的钝痛将回忆里顾臻那张冷淡坦然的脸溶成灰蒙蒙一片，麦茫茫捂住耳朵，不舒服地靠在弦窗看，窗外暮色围合，残阳褪逝。

她的思绪搅得纷乱，他们都是真诚的好意，麦更斯对她，顾臻对麦更斯。顾臻也的确对她处处忍让，无可指摘。可这自以为是的给予本身就可笑。

麦茫茫最后只好亲自去跟麦更斯说，他jiejie很好，不需要别人照顾。

麦更斯扁扁嘴，望向顾臻，他摊手：“要尊重第三方意愿。”

至此，她和顾臻的关系降至冰点，刚开始他还尝试正常地和她交流，麦茫茫刻意的冷言冷语，久了，他也就不理会了，两人几乎大半个月没有说话。

这回昳中选了几个拔尖的学生去新加坡参加国际中学生社科论坛，参会期间还会随机组成不同队伍，就抽到的社会议题，以答辩的形式比赛，分出高下名次。

人文社科类竞赛评判标准复杂，举办的难度和成本高，水平参差不齐，因此并不如理科竞赛受重视。但这个比赛却是极权威的，虽没有明文条款，但往年得了第一的无论是国内保送，还是申请国外名校，都大有优势。

人和人存在体质差异，前座的顾臻和林熙晴明显就不受晕机影响，自如地轻声谈笑，很是和谐。

又是一阵颠簸，人像被装在漂流瓶里扔进大海，浮浮沉沉身不由己，麦茫茫胃里翻涌，冷汗涔涔，蓦地站起来，跑向洗手间。

也嫌不得脏，她扶着马桶吐了一会，腿脚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一只手有力地抓住她的胳膊，用膝盖把她撑起来。

顾臻将拧开的矿泉水送到她嘴边：“漱漱口，会好点。”

“我不要。”她使劲推开，水泼湿了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