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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玉皇斋会,三王共祭台 (第2/2页)
这日,云梦泽和澜地浮现光斑,光斑从地面裂缝浮现,使两地逐渐重合,人界开始能见到妖物横行。但一开始,彼此都是互相躲避,并无遭遇。 直到有人开始捕猎妖兽,听从国师的意见为国库增添库宝。 威帝无意倚强凌弱,欺凌弱小,他下令阻止其他人盲目涉猎妖兽,避免引来灾祸。似乎是为了感谢他这一举动。夜半的时候,威帝独自静坐,忽而一头鹿形妖兽的影子浮现在帐篷上。周围暗香浮动,云雾缥缈。 只听到那妖兽歌唱着:“妖王御驾行,万兽共争鸣;若为王者故,牲畜又何惧;野兽行千里,庆贺祭台升;人皇起高台,歌舞蹈不尽;为感人皇情,送君一仙姬。妖王黑羽鳞,肋下有儿啼;仙姬远缥缈,羽衣不能去;儿伤不能愈,王心受酷刑;昊天有大德,渡化卵生儿;三王共祭台,一儿归谁来;若要美仙姬,三箭中祭台;若要美仙女,澜地生青苔;若要美仙鹤,泽地不能开;苦等三百载,不得归家来;吾为谁来忙,戴圣青鸟衣;一朝苦别离,相思不相亲;可怜老妇人,谁怜天下人……” 威帝照着那影子的踪迹寻去,就看到麋鹿消失在云雾之中,而他则一脚跌落,醒来才知道是梦。 威帝年岁不长,可他经历的事情并不少。是以他并没有过分大惊小怪,只以为是哪只妖兽恶作剧。 可待到他起身,举起自己的云纹玉高足杯,就见那琥珀色和白色交汇的杯子里浮现一个身影。 那纤细的身影不过拇指大小浸泡在水中,浑身近乎赤裸,玉容雪肌,穿着湿透的白色纱衣,正闭目端坐着,她头发上玉簪和金饰繁复,面容更不似人间所有。 她就像是一片花瓣飘在水面上,面露痛色,又犹如圣女端坐在青莲之上,端庄而青涩,妩媚而矜持。 不过拇指大小的仙姬端坐在水杯之中,其精巧神奇让威帝都不由看的愣住了。 他缓缓伸手去碰,却只能穿透那幻影,水面波澜阵阵,却摸不到她。 忽而,一只巨手将她从那水中捞起,而后一片漆黑的翎羽覆盖下来,她便彻底消失不见。而那云纹高足杯也依然如常。 水杯忽而被摔在地上,威帝连忙去捡,幸而杯子没坏。 看着水溅射一地,穿着玄色深衣的威帝,器宇轩昂,龙章凤姿,翩然将那玉杯仍然放在桌上,又取来水亲自倒满。不意那仙姬竟然再次出现在水杯之中,并且在水面穿着白色的羽衣翩翩起舞。栩栩如生,又缥缈如梦幻。 威帝俯瞰良久,和衣而卧,几乎彻夜不眠。 祭台搭建好,威帝便按照国师的要求沐浴更衣,斋戒静坐。 他独自寂静思考着那麋鹿的行为,回忆着那歌声里的内容,分辨着里面人物的立场,这首歌的用意好坏。 他是皇帝,他不可能单纯或是莽撞行事。 纵然是再漂亮的美人也不足以令他拿天下臣民去冒险,他来到这里只是为了祈求风调雨顺,不会被降灾。不是为了美色。 不过他还是在静坐的时候问了国师一句:“国师知道妖界的事情吗?” 国师神秘笑笑:“陛下不必试探我,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问我。贫道遨游六界,曾经见过很多地方,妖界也在其中。” 威帝遂简单的把那歌词拆解出来,问了几个关键的地方。 太清国师略一思忖便详解起来:“妖王,黑羽妖王,是在说迦楼罗王陛下吧。四大妖兽之中,只有他老人家是黑色翎羽的。至于昊天大德,那必然是指玉皇斋会,也就是我们举办祭台的原因,因为老天爷今天过生辰。戴胜青鸟衣,是说的金母元君……在人间我们称呼她老人家为西王母。” 威帝都忍不住讶异起来:“西王母?” “是啊,就是掌管长生不死的西王母,她亘古长存,是人身兽头的氏族母神,四季的威杀都是来自于她。” 威帝轻声:“那仙姬呢。” “仙姬就是仙姬啊,”国师仙风道骨,摸着自己一把山羊胡子,似笑非笑:“仙姬便是仙界的女子,有些是异族,有些是人修。只有天宫有仙姬。” 威帝又问:“那羽衣呢?” “陛下何故好奇此事?” 国师沉吟片刻才缓缓道:“胎生一般是没有羽衣的,但卵生的,蜕化之物便会化为羽衣,陛下的福祉在黎民百姓身上,至于仙女的羽衣也只能好好穿在她身上。” “好好穿在她身上……” 威帝闻言神色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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