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西钶：雷池已溃【1829字】 (第2/2页)

气会蒸发，就像淋在发丝上的雨水。

    商务车内，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也一遍遍疑心她是否有听到。更是想着她会否已经看到自己红透的身体。我也希望她能够看到。那些笨拙的，无法通过我的嘴巴说出的，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身体能够表达给她。

    只是……

    “你好。”她的第一句话。如此动听。

    当然我知道在这样的时刻，她说怎样的话都会令我发了疯地心动。不说也会。

    在严桜的社交账号上，偶尔会有她说话的声音，偶尔会有她唱歌的声音——都是那么好听。那种干净的，不加修饰的东西。我怎么那么喜欢她。好喜欢啊。

    我甚至千方百计的透过她透露的蛛丝马迹，寻找到许多有她声音的平台。看过她的配音视频，看过她说外语的视频——我的语言如此苍白，压根儿描绘不完全我的心动。

    如今她真真实实地在我面前。

    胜过了千言万语。

    “你好。”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好听，但还是有很多颤抖，或许她已经听出来。

    所以我赶紧拿出车里的纸巾，“擦一下。”但是我的脸更热，而且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开启怎样的话题。虽然我知道这样安安静静地对视就已经很幸福。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还好她主动开了口。我永远为她的主动心动、紧张。

    “你的鼻音有点明显，是有鼻炎吗？”

    我有愣住，隐约记得她似乎有发过类似的语言，关于“谁声音鼻音很重，似乎是因为鼻炎”这类的话。可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指的是我。

    “没有。谢谢你。”我的谢谢，更多的是针对她让我感受到了一份后知后觉的幸福。

    因为感觉到她不知道如何说下去，所以我主动接触话茬，“你剩下的时间怎么安排？”

    “看完海回酒店收拾东西回家——本来这样打算，可是……你来了。”

    “我不会说话——呃，那个，请问……我是说，我喜欢你很久了……严小姐，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我疯了。就算现在把我抓去精神病院也在所不惜，我也要说出这样的话。因为我知道我们已经互相思念了太久，所以这样的感情开场白或许也不算太糟糕……吧？

    “咔嚓”

    她好像还是被我吓到了，所以，她那只空着的手捏断了我衣服上某塑料挂件。

    无所谓。

    重点是我现在心都要跳出来了。

    我不知道她会给我怎样的答案。

    顷刻间，我甚至害怕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我一直活在自己的想象里。

    会吗？

    这一切会不会只是个甜美的噩梦？实质上根本都是我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