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第2/3页)

他活下来的。达达利亚怕回家时看到个饿死鬼潘塔罗涅，就准备先买份甜点让他吃着。

    店主说圣诞节将近，送了他几根拐棍糖。达达利亚心说不错，又有新零食来堵潘塔罗涅的嘴了。于是他愉快地收下，等回家给潘塔罗涅一个小小的“惊喜”。那位曾经的富人老爷发现自己被当小孩子哄，一定会气得爬上达达利亚的身子揪他的鼻头。

    他出了蛋糕店，却在门口看见了个意料之外的人。

    一个他顶顶熟悉的小孩子，就那么安静地站在店门旁边，迎着圣诞树一闪一闪的霓虹光，朝达达利亚沉稳地微笑，说：“阿贾克斯，你做到了。”

    站在达达利亚面前的，是小一号的钟离。

    达达利亚站在原地停留两三秒，周围的事物似乎离他而去又在片刻后重现，他听清了钟离说的话，但那句话又立即变得很模糊，一切都像是场梦，充满了若即若离的不确定感。

    达达利亚走上前，蹲下身，很温柔地问：“你好呀小朋友，该叫你钟离先生还是摩拉克斯？”

    钟离道：“以你最熟悉的称呼呼唤我便好。”

    达达利亚笑道：“好，钟离先生。”

    年纪尚轻的钟离虽然一副沉稳老成的做派，但受身体年龄影响，思想仍有些不成熟。他心想：达达利亚没什么变化啊。他怎么不与我叙旧？哪怕问我些难为情的问题也好，比如……我送他帝君官印，到底是真心待他如帝后，还是借他微末力量助他达成我的目的？

    既然达达利亚不主动向他搭话，钟离便自顾自说起了近况：“我从沉睡中苏醒，前几日还是记忆紊乱的状态，现在恢复些许，便来找你了。你现在如何？我们去家茶楼边喝茶边聊吧。”

    而达达利亚只是微笑，从口袋里摸出几根拐棍糖，轻轻拍了拍钟离的肩膀，将拐棍糖递给钟离，说：“快回去休息吧，小孩子就别喝那么多茶了，多苦啊。”

    钟离道：“我如今虽是幼年体态，但体质依然远胜凡人，喝些茶不碍事。你喜欢奶茶店吗？甘雨和我聊天时说现在多了许多时兴玩意，我猜你可能会喜欢……”

    达达利亚轻轻摇头，拒绝了他的提案。钟离的视线转向甜品店的招牌，又问：“你喜欢吃甜点，我带你进去买吧。”

    容貌未变的青年还是摇头，但愿意主动和钟离说话了。

    “这个。”达达利亚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块他再熟悉不过的石印，“要还给你。这东西太沉了，我拿不动。”

    钟离问：“为什么？”

    达达利亚只是笑，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柔声说：“乖，快拿走吧。”

    钟离道：“倘若我拒绝呢？”

    达达利亚宠溺地看他，语调渐低，“别闹脾气嘛，这么沉的石头，我怎么背得动呢？……天快下雨了，早点各回各家吧，你看，那边的云朵都飘过来了，要来吃你咯……”

    钟离道：“我拒绝。”

    达达利亚闭了闭眼，眼睫翕忽间扇起的气流吹不平钟离眉宇间的细纹。钟离看见他投子认负般深深地低下头，姿态近乎妥协求饶，语气却极平静：“你把它拿走吧，我还你自由。”

    钟离道：“你把它当成了枷锁。”

    达达利亚反问：“这不是吗？”

    说着，达达利亚转身离开。而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