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时掉落小短篇_红与白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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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与白 (第2/5页)

12岁的简隋英光着脚支着下巴坐在台阶上,鞋子被踢到一边,短裤和T恤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露出光洁白皙的双腿和手臂。他向他靠近,他抬眸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用那双纯真夹杂着挑逗的眼睛看着他。“你是来接我走的吗?”他问。

    晏明绪点头,随后他就跳到了他的身上,晏明绪一手托住了他,另一手帮他拿走放在门外的行李箱。

    他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传到了他的脖颈处。痒痒的,少年人特有的稚气、率真的声音传到他的耳畔。“我是该叫你爸爸吗?”他问。晏明绪再次点头,抱着他缓步向前走去。

    “爸爸。”他听到他低声的呼唤,停住了脚步。他看着那双一直没有穿的鞋子被远远的抛弃到了一旁,眼前一片空白,这一瞬间,他感受到命运的停止运转。

    “说完了。”简隋英转过头向晏明绪挥了挥手,喊他的名字。“晏明绪,你有什么要和她说的吗?”

    晏明绪皱了皱眉头。“你该叫我爸爸。”他说。

    “从今天起,我只叫你的名字。”他走了过来,踮起脚尖,吻了吻他的脸颊。“你知道为什么。”他低声说着,双眼灼灼的看着他,带着简隋英突特有的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暧昧和微笑。

    他太特别了。晏明绪想。海妖塞壬在他的脸颊亲吻,用自己的天籁般的蛊惑人心嗓音吸引着人驶向漩涡,可他既不是奥德修斯也没有堵住耳朵的蜡,只有一条名为道德的绳索,这条绳索牢牢的将他绑在桅杆上无法动弹。

    于是他皱着眉头,试图展露出父亲的威严。“你该叫我爸爸,不要没礼貌。”他再次重复道。

    “比揣着明白装糊涂还要没礼貌吗?”他问。

    他哑口无言,只是默默的看向了墓碑上女子温婉的脸,随后带着简隋英离开了墓园。留下一地的无奈与绝望。

    3

    “他必须是一个艺术家,一个狂人,他的欲望冒着热毒的气泡,他诡谲的坚毅里有一股超rou欲的火焰永远通红。”

    他果然不再叫他爸爸,而是颐指气使的叫他的名字,然后把笔直修长的双腿搭在他的腿上。

    即便他道貌岸然地想要扮演他的监护人,一个父亲,却迅速屈服于他在他身上的白皙的双腿,于是他纵容了他的称呼,也纵容了他其他一些令人着迷的暧昧的小动作。

    他让他把头靠在他的左心房,听着里面的心脏蓬勃的跳动,听着他的心因为无奈的痛楚即将要胀裂开来后顺势用他的衬衫擦嘴,把一点的水渍留在他的衬衫上。

    晏明绪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对简隋英纵容到什么地步,好像他基于简隋英,始终存在一种天然的狂热的纵容,然后自欺欺人的把这一切标榜于一个父亲对孩子的溺爱。

    直到他去学校接他,他抛开同路的学生径直奔向他的怀抱,不顾众人的目光踮起脚在他的嘴角印上一吻,周围不时的有人从他们面前路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传来不适的不和时宜的声音。

    假象被打破,一个不愿醒的梦终于还是醒来了。

    他双手撑住了穿着校服的单薄的少年的身躯,他的眼睛总喜欢半眯着,但是一笑起来又很酸甜。言谈举止充满野性,却又不失孩子气,他是个矛盾体,但是其实他也许很简单,简单的一举一动都如此诱人。

    他把他拖到了车上,不去直视他的眼睛。

    “你在做什么?”他双眼盯着前方来来往往的,和他穿着同样校服的学生,那应该就是简隋英本应该拥有的同样朝气蓬勃的青春。

    “你知道的。”他转过他的头,手指游离在的耳垂和脖颈处,他就这样径直的望向他,让他眼底的那些赤裸的欲望和自欺欺人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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