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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风起 (第4/4页)
己究竟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账本,嗯……”忽轻忽重的手劲揉捏得胸前发麻,李忘生忍不住闷哼,断续道,“师兄,师兄方才不是看过了吗……” 谢云流却不答话,站起身来,只埋首在他颈侧啄吻。guntang的吐息带着隐约的酒气掠过敏感的脖颈,飘入鼻中,李忘生仿佛跟着醉了酒,头脑逐渐昏昏沉沉。他喘息着,春衫很容易就被扒了干净,感到那灼热的唇舌吻过光裸的肩头,锁骨,最后含住了胸前酸麻的乳豆——羞耻的快感让他浑身开始颤抖,下身也颤巍巍地硬挺了起来。 “师兄,别……”他喃喃的细语里带着一点恳求,“不要现在——呃!” 乳尖微微一痛,听见他吸气,谢云流才松开牙齿,舔了舔嘴唇,聊作他多话的惩罚。“师弟,脱了衣服,不要就是要哦。”谢云流直起身,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抬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师兄不等了,师兄现在就要。” 说罢捞起李忘生的一条长腿,将他身上最后一件亵裤褪下扔到一边。李忘生喉结滚动,他还是不能接受完全赤裸的羞耻,白皙的皮肤泛上薄红,整个人都微微颤抖。 但是他拒绝不了谢云流,或者说为什么要拒绝呢,师兄是爱他的,他也一样,那么师兄想要他的身体没什么不可以。他顺从地伏在书案上,感到背后谢云流在他给做扩张。等到那熟悉的热硬性器进入身体,他的头脑又一片空白,酸胀和充实感彻底填满了他。 雨声盖过了李忘生克制的呻吟,然而涌动的情欲让他满脸潮红,难耐地攥紧书案的边角。桌上的卷宗在他眼前晃得眼晕,他的眼角不由自主沁出了泪,衬着眼尾的红晕,愈发显得那张平时持重端庄的脸清丽动人。谢云流似被他这不自知的姿态引诱,低下头吮吻他的肩颈:“师弟,陪师兄下山玩玩吧,这劳什子的账本什么时候看得完?” 说罢,身下却不停,顶撞得李忘生又是一阵暗哑地呻吟。 下山?李忘生被情欲淹没,昏昏沉沉地想,可是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要扫撒,要练剑,要抄经,要侍香,宫内情势多变,还要跟师父商量对策。师兄可以不必理会这些琐事,但如果连自己都甩手出去玩了,师父怎么办呢? “师兄,我……” 身后谢云流却更用力地抽插起来,没一会儿,李忘生便带着泣音射了出来。随后谢云流也闷哼一声,射在了他体内。 均匀持续的雨声仿佛催人入眠的魔蛊之音,李忘生在高潮的余韵里浮沉,到后面开始昏昏欲睡,陡然惊醒时,却发现自己衣着整齐伏在案边,谢云流已经不知去向。自己除了腰有些酸痛,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外面大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只有屋檐下的滴水声格外清晰。 李忘生内心困惑,见书案上的账本卷宗还散落着,伸手去整理,却摸到了纸张下的一样东西。他心头骤然一跳,终于明白自己的不安从何而来了。 他拿起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不大的木质茶盒,是昨日家里才托人送上山的,他还没来得及收好。茶盒纹样简单,看上去并不起眼,然而翻过来,盒子底部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篆着御赐的年号。 他的家族,师父的决定,一直都和宫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谢云流不主动问,他也不会主动说,师父也不会叫谢云流去商量,谁也不知道这种看似约定俗成的沉默,究竟会给他们、给纯阳种下怎样的因果。 可是就算说了…… 李忘生睁开眼。天色亮了。手里的木质茶盒变成了鎏金画银茶坛,他还背靠架子坐在地上,身上只有那件撕破了的道袍。 这是第七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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