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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长春 (第7/8页)
间很短,我也只能在现下彻底恢复记忆的短暂苏醒之下寻找您,一如十万年前那般,尊重您,给您最后的指引。”“厄难的洪流没有人能知晓会在什么时候爆发,也没有人可以阻止…”男人皱起眉,“只有您。”“上一次的厄难倾泻,为这世间带来了之战,而这一次…又要开始了。”“瘟疫、战争、洪难、灾荒…伴随着生灵的傲慢、懒惰、贪婪与色欲,会将这一切变得更糟。”“人族的瘟疫…”姬湑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像是锥刻在心上,泛起尘土的痕,“已经开始了。”清黄的茶水被倾斜倒入雩岑面前的白水之中,混合间,颜色稍淡,顶起的水面弧度却恰到好处地承载住了最后一滴落入的水滴,微弱的平衡,像是轻轻的触碰,都能将此打散。然,汹涌的茶水继而从茶嘴中仿佛取之不尽般倾斜而下,瞬间打乱了这厢似是恰到好处的平衡。“平衡被打破…无数人将成为厄运的祭品。”姬湑淡金色的眸子望着被冲挤而出、盈出了一桌面的残水。“我将会在十三天后死去,这也是我急切找上您的原因,我的阿依慕…”他又一次深深朝她跪拜,明明自称原灵境的灵,却依旧卑微地倾慕着自己信仰中的神。即使早已物是人非。“请准许我为您卜上一卦…我们没有时间了。”“您的走向,您的存亡,将决定这世间万物的寂灭。”………雩岑不是没有经历过卜算,或许在遇见白泽后便被强行用神乎其神的水晶球卜了一回,虽说现在的她依旧不解其意,但到底还是有某些事应验了。濯黎、零随…还是玄拓,那逃不开的、泛滥的,桃花运。就像她本以为姬湑亦会像白泽那般掏出什么别趣的小玩意,然打扫干净的木桌上,面前呈着的,便只有一张纸和一只笔。“探顶天命是会折损天寿的…即使是神,亦是如此。”男人似是知晓她在想些什么,直言道:“白泽一族通晓世间之事,但也正因如此,厄运的灭亡才不可避免。”“我现在的能力恐怕探不出什么。”姬湑颇有些歉意一笑,“或上一世遇您时为神族,逆天改命才能给予您更多具体的指引。”“我知晓一切过去之事,未来,虽渺远不定却因此可以改变。”“三个字。”他说道,“不要仔细去想,心里浮现出来什么便写什么,我只能为您指引未来大运。”长睫轻颤,不知为何,明明姬湑的一切话语看起来荒谬而可笑,似乎颠覆了这世间无论神也好魔也罢的一切生物对于这方生活的认知,开辟了另一方天地的说法,至于当年父神捡到神荼的那件事,似也变得有些错位——后来者阴差阳错收养了这片天地最初的神。杏眸微敛,浮躁的心像是瞬间放空,雩岑顿了顿,继而便任凭笔尖挥动。‘从’‘笑’‘行’像是心底流溢而出,小姑娘略略晃神间,三个工工整整的大字已缀写其上。“从者…二人之行。”雩岑有些愣愣,今日她的确是与璟书同来,要说二人同行也并无什么特别。金色的长眸微眯,将那个字望进了眸中:“这从者,并非你二人。”男人顿了顿,“除你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与你一道前来……”“却不属于这方结界,可对?”金眸望向之处,雩岑显然瞬间一怔。他是指——零随?相比于当日白泽所言的虚无缥缈,姬湑的猜测或许更加明朗而确切。“笑者…竹夭,而夭字,意指草木旺盛美丽…或也可指,竹下茂草。”“竹者,茂密且霸道,竹根横生,生者快,一日可长数尺,却不容人。”“竹下茅草,违背天时,也可意为…”倏然而来的视线看向一脸怔怔的雩岑,最终倾吐出二字:“早夭。”“至于这行字,踟蹰不前,你们因故而留居一地,你或也因前途许些之事烦忧而心绪摇摆。”“阿依慕…”姬湑望着她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然方一张口,便猛然皱着眉呕出一口薄血——“姬湑!…”雩岑赶忙起身想扶,男人却有些虚弱地喘起气来,轻咳一声反抓住了她的手腕,原本温柔清浅的嗓音突而变得有些沙哑猛烈:“不要再重蹈覆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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