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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红果 (第4/4页)
/br>瞳孔因受惊而突然放大,全身栽进了男人的怀抱,她明明之前与零随早有过不止一次的亲密接触,可头一回的,她的心也如此无序碰碰跳的厉害,血气上涌染红了双颊,满身满心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檀香味,并无半点杂质、干净而纯粹,她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想些什么了,以至于多年之后回忆起来,仍记得那时的自己大概满脑子都是——好香啊。不像她从前总以为,衣袍上的香大概都是室内点香或是后期熏香沾染的结果,然零随跟她沦落如此久,甚至连衣袍都是东拼西凑的粗糙产物,却莫名满怀都是木质的檀味,沉沉温温,像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体香似的,如此好闻,像是一室一屋的书和整片寂茂的森林都融到了灵魂里一样。香得她都不知该如何推开他。直至不知多久后,男人的呼吸心跳都逐渐镇定,又猛然受惊似的晃了晃,主动推开了她。“以后莫要再乱吃东西了…若是再…我…我也救不了你。”她看见他近乎是慌张的摸了半晌,全然没有平日的镇定和形象,平日引路用的小棍不知为何被丢出了好远,待到枣子狗腿似的衔回递给他时,男人几乎是须臾间便走出了好远,丢下的话都磕磕巴巴,甚至连他自己都未发现……他没有用‘孤’的自称。零随怎么了?…她也不知道。可能身旁的大马目睹了一切,她却也永远不会听他口吐人言。雩岑在原地抱坐了好半晌,直至夜风凉了,她才抬头看了看,发现天边的月,不知何事已经走到了下弦,许是再过几个时辰,天光就亮了。她这才摸了摸身旁卧着的、早已睡着的大马的马鬃,撑着手站起,准备在头顶的树杈靠着休息一会。然方才站起,便见着月光打亮了身旁的一片草地,照出几处亮亮的东西,好像是什么液体。雩岑蹲下看了又看,这才隐约看出那几滩却像是唾液与血的混合物,似乎被什么人吐了好几回,黏糊糊的,里头的血早已洇到了土里。她不禁回头又往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周围依旧静静的,只投下一方长影来。…………她睡不着。不知为何,在这寒冬腊月的深山里,身体好像逐渐着了火,不仅烦躁,还血气上涌越睡越热。难耐地扯了扯衣襟,雩岑皱着眉头又蹭着树干微微侧了侧身。可若是小姑娘当时药理课未曾逃了某节课跑去山中游泳的话,定会明白自己此刻的处境——龙血,性燥热,当是催化血液循环与男女情事的最好材药,甚至连龙涎,都能轻易使寒木多年的母兽变更体质,极快地进入发情期,龙性本yin,当也便是如此。可雩岑到底是柳树出身的小精,体质惯是寒凉,如此不对物种又一番中和之下,便是只感烦躁不堪,全身发热。睡不着…睡不着…睡不着……千百年来,这是她第二回失眠。头一回失眠是被玄拓送去昆仑的第一个晚上,而这第二回,却只是被零随亲了亲抱了抱,便全身燥热得睡不着。也太奇怪了。明明她与零随是最没有实质关系的一个,两人的亲吻次数,堪堪比玄拓与濯黎加起来还要多。仇人的关系愈发变质,离经叛道的不知走向了何种境地。弄得她以后都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零随了。…好烦!好烦!好烦!这男人偏偏什么都不好,还非要来招惹她!她这是上辈子欠了他八百万灵币了,非还得与他如此纠缠不清!狂躁地抓了抓头发,干脆侧身跳下了树,气鼓鼓地学着暮汜平日背身走路的官威模样,但也为着回来时好找,故意着没有转弯,径直不回头地往林内走去。——————之前一直登不上,这个点才爬上来,双十一盖楼有点上头,现在才在码第二更迟些写完第二更放上来,应该会比较迟,小伙伴们可以明天再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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