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拙成巧(HP paro,dirty talk,虐受) (第4/6页)
br> 他对于凌肖而言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是,他却不能忍受自己像失去温苒那样失去凌肖。 白起执着地说:“凌肖,我想和你一起参加舞会。你不要选择其他人,好不好?” 凌肖抬起头,对上白起的视线。出人意料的是,他轻轻笑了起来,虽然说出口的话仍然不客气:“凭什么?” 白起嘴唇微动,什么都没说。 “白起,”凌肖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样子,笑着问道:“你以为你是我的谁?” 他们凝望着彼此,往回追溯这样的对视,到底有过多少次?在魁地奇比赛上,凌肖将手里的金色飞贼高高举起,睥睨坐在飞天扫帚上仰视他的白起;走廊两端的相遇,身边各自围绕着学院的同伴,人头攒动中他们第一眼看到的总是对方;入学仪式那天,白起在一群新生中显得格格不入,分院帽戴在头上,他看到那张熟悉的、冷漠的、倔强的脸,他想,我有一个最重要的、最爱的、最想保护的人,于是分院帽喊出格兰芬多的决定…… 或者更早一些,温苒牵着白起的手离开古典的贵族宅院,白起回过头,小小的弟弟还在哭着喊哥哥。 哥哥,哥哥。 说出来。 说不出来。 连他自己都对这个身份产生了动摇。 “我是……有很多喜欢你的人,我只是其中的一员而已。” 傍晚,礼堂内亮起灯火,结伴而行的学生挽臂滑进舞池,悠扬的乐曲中衣裙飞舞,笑声也传得很远。从格兰芬多塔楼上也能隐约看见礼堂门前的盛况,白起坐在窗边发呆,怀中雪球似的猫头鹰啄一口他的手指,他露出无奈的笑容,反手摸了摸猫头鹰的脑袋,“小夜,乖一点。” 养了好几年也不见对他乖顺的猫头鹰又咕咕几声,跳出他的怀抱,展翅向着夜空飞去。气流带起白起的碎发,他按下桌上被风吹起的纸张,轻轻叹了口气。 这是傲罗办公室发来的邀请,他有幸在毕业后得到三年培训的资格。这对于偏科严重的白起而言无疑是天降的惊喜,悠然笃定是他过于优秀的魔咒实践能力足以令人对他魔药课的成绩网开一面,但白起心知肚明这份邀请因何而来。 温苒因故去世后,他在极端的痛苦中觉醒了天赋,重新回到告别数年之久的魔法界。曾经将他弃之敝履的父亲,在察觉到大儿子迟来的能力可以为家族所用后,并不介意重新拾回这枚棋子。 白起当然可以拒绝这份邀请,拒绝白焜明晃晃的利用。可是…… 可是凌肖还在那里。 那个他不愿意再回去的地方,至今仍与凌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他不知道这些年里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白焜和凌肖之间有何冲突,记忆里可爱的弟弟成为了冷漠桀骜的少年,他知道别人是怎么评价凌肖——“很符合我对斯莱特林的刻板印象,也许毕业后再听到他的消息会是从阿兹卡班传来的”。 才不是这样。 白起垂下眼,低声喃喃:“小夜……” “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那个名字。” 温热的触感从脖颈处传来,白起悚然一惊,但因为是凌肖的声音,所以大脑紧急叫停身体下意识的反应。他疑心是自己太过想见凌肖,迷情剂甚至带来了幻觉,紧接着丝绸般顺滑的凉意从脸颊滑过,哦,白起心想,是隐形衣。 凌肖解开隐形衣的伪装,仍保持着把白起圈在怀中的姿势,从他的手里拿走那份来自傲罗办公室的文件。白起并不敢动,如同被猫科动物咬住后颈,声音极轻,“凌肖。” 文件的下方,白起端端正正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奇异的流光在字迹间闪烁,这是一种文字魔法,标志着契约已经开始生效。白起在毕业后即将开始为魔法部,为傲罗办公室奔波的工作生涯。 凌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你还是签了。” “……嗯。” “之前我警告过你吧,白焜在利用你。”凌肖将纸张丢到一旁,拉着白起的衣领把他拽起来,极怒反笑,“总是跟我对着干,非要惹我发火,你才觉得高兴吗?” 白起没有一丝反抗的情绪,任由自己被推到墙角,背靠着墙壁跌坐在地。十三英寸的冬青木魔杖抵住他的脑袋,凌肖居高临下地看着白起,道:“你知道傲罗的死亡率有多高吗?既然这么想死,我现在就可以满足你。你想选哪个不可饶恕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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