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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择了离开。

熟悉的晕眩感传来，沈蔷忽然感到掌心一烫，那朵七瓣莲似乎蛰了她一下，随后就是空间转换。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回到熟悉的家中卧室，而是到了陌生的环境。

刷得雪白的墙壁，角落的房门紧闭着，中上段的地方嵌着一块长方形的玻璃，空荡荡的房间里除了她躺着的铁床，居然没有任何的家具摆设，头顶是一盏圆形的白炽灯，亮白的灯光直晃沈蔷的眼。

她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身下的触感很硬，盖着一条白色的薄毯，整个人像是瘫软在床上，连着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无数的光影片段混杂交织，搅得她额头一抽一抽得疼。

看这个模样，她像是回归现实世界失败，中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直接到了下一个世界。

“咔哒！”

门锁转动的声响传来，白色的房门从外面打开，一行五六人鱼贯而入，站在了铁床跟前。

沈蔷微微转动眼珠，勉强看清了领头那人的模样。瞧着约莫三十岁出头年纪，眉目长得十分俊朗，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着一身干净的白大褂，一副精英范儿。

此人面无表情地扫了沈蔷一眼，翻开随身带着的蓝色讲义夹托在手里，右手探向白大褂胸前的口袋，摘下别在口袋里的一支深蓝色钢笔，旋开笔帽套在钢笔尾部，笔尖悬空停在讲义夹上方。

“这位病人是个什么情况？”

语声冰凉，带着一丝丝沙哑，居然十分好听。

旁边的年轻护士翻了翻记录本，轻声答道：“黎小姐是被家人送进来的，声称她时常精神恍惚，父母亲人都不认识了，一言不合见人就打，暴力倾向十分严重。刚刚入院的时候，黎小姐情绪十分激动，连着打伤了好几名医生护士，才被人控制住注射了镇定剂。”

白大褂专心听着年轻护士的解说，不时在讲义夹上记两笔。

“就这些？”白大褂停下笔，转向年轻护士，“镇定剂会让人全身无力？”

年轻护士一时语塞，倒是白大褂身侧的中年男医生笑了一声，语气轻松地答道：“小沐医生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们这里的惯例，像黎小姐这样有暴力倾向的病人，我们一般会在镇定剂里面加点安舒剂，否则医护人员的人身安全没法保证，谁还敢来医院上班工作？你看这样不是挺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我们轻松完成了工作，黎小姐躺在床上睡觉休息。”

“哦，对了，黎小姐的家人一次□□清了两年的费用。”中年男医生看着小沐医生，有点儿皮笑rou不笑地道，“小沐医生年轻气盛，难免想法多一些，以后习惯就好了。还是小沐医生觉得，不必采用安舒剂，直接拿镣铐或者绳子束缚住黎小姐才合适？”

小沐医生目光幽深，面色似乎有点难看，缓缓地道：“看黎小姐这个模样，根本不像才加了‘一点’安舒剂，难道你们不知道安舒剂副作用很大？”

中年男医生继续假笑：“小沐医生大约是没见过黎小姐疯起来的样子，如果不将黎小姐尽快控制住，整个医院都要被她一个人搅乱，影响了其他病人算谁的？这里是什么地方？兰徳精神病医院！你面前的黎小姐是什么人？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精神病人！安舒剂不过是让人暂时思绪混乱，用在黎小姐这样的病人身上，能有什么影响？”

“药效会持续到明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