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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

皇甫念轩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的看着面无表情的追影，他突然冲过去抢过来药瓶，发疯一样把那些药丸全部倒出在地上，指着漆黑的东西大吼。

“朕想知道这是什么！”

“主上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追影一直盯着他，嘲弄的撇撇嘴道。

他低下身子捡起一粒，放在唇边吹了吹，站起来递到皇甫念轩的眼前，“以主上的性格，一定会先问太医的。”

“你回来那么久都没怀孕就是因为它对不对，你一直在骗朕对不对？”皇甫念轩气得浑身颤抖，抓着追影的手腕逼迫他松开那颗药丸，一字一句厉声问道。

外面的侍从听见声音要进来，被他一声吼了回去。他过去关上房门，再回来你脸色比刚刚更差，像是眼前站着他的仇人，而不是跟了他十几年的追影。

追影一阵恍惚，歪头看着他，蓦地掩嘴轻笑起来。“这是主上的新借口？”他虽然不晓得那瓶药如何到了皇甫念轩手上，却清楚的明白皇甫念轩其实并不是那么生气，他只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找到了一件他追影做错的事，顺便借题发挥，让他自己可以心安理得的去找纪烟若，因为他的皇后一直在骗他。

心事被人看透，皇甫念轩深色更冷，甩开追影的手背对着他良久不说话。

“主上何必觉得困扰，追影从来没有强迫过你什么事。”追影从后面环住皇甫念轩的腰，头靠在他宽阔的后背上，低声笑着道。“你喜欢纪烟若，把她带进皇宫，我没反对。你要游走于我和纪烟若之间，我没反对。还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做，你告诉我？”他的声音听起来极为像是嘲讽，清清凌凌，飘飘渺渺，带着伤痛带着愁绪。

皇甫念轩蓦地转过身，一把推开他，眯起锐利的眸子。

追影踉跄两部站定，突然笑起来，他从来没有那么笑过，笑声特别渗人，声声都在刺激着皇甫念轩。

“你别笑了，朕让你不要笑！”走上前钳住狂笑的追影的肩摇晃，皇甫念轩心里的恐惧一步步加深。他和追影之间越来越难相处，追影把他看得太透，而渐渐的，追影也不再像是追影。他看着自己的目标都是冷的，不带一丝的感情。

追影还在笑，青衣飘袂，延伸冰冷决绝，他的指甲扣着皇甫念轩的手，抠出血来都没有放手。他难受，他恨不得自己没有那么多年的相伴，为什么会把皇甫念轩明白的那么透彻，以至于他现在厌恶自己了，他能第一时间感到。

“你别再笑了！”

皇甫念轩终于生气，使劲推开了追影，把他推到了床上。

床上再也没有声音发出，追影蜷缩起身子，头埋在被子上不断的挪动，像是忍着极大的痛苦。在皇甫念轩看不见的地方他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额上的冷汗落下，墨色的碎发沾湿在额角，整个人看起来都透着病态。

“追影，你怎么了？”终于察觉到不不对，皇甫念轩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掰过追影的脸。

“疼……好疼……”追影埋头在皇甫念轩的胸前，只能说出这几个字，他的手一直没离开自己的小腹，浑身泛起冷意。闷哼之后，忍不住喊了出来。

尖锐的疼痛让他顾不得和皇甫念轩置气，只能依附着他，抓着他的衣角求助。

“主上，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