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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湖水的每一滴水。沈黎抬起一只手来放在眼前，用力在虚空中握了一下，然后就感受到那一潭湖水起了波澜，像是用手在湖面上划过。湖水传递来的信息在脑袋里成了图像，他逐渐在脑海里看见自己的手。

看见了——！

沈黎小心翼翼地放大了感知范围，然后逐渐‘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很奇妙的感觉，像是上帝视角。他身边一种似乎叫做磁场的东西，确实是通过脑电波将图像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里。沈黎又扩大了感知范围，他很谨慎，一点一点的想要看清楚身边的事物。起初除了自己都是一片漆黑，然后是脚下地板的特殊材料结构，接着突然感觉到了呼吸声、心跳声，再近了，便是一个高大男人的轮廓，静静地站在原地，面容也逐渐清晰了，那双漆黑的眼睛，目光温柔地向他望过来。

“哥哥——！”沈黎欣喜地喊出声来，一直被小心翼翼地控制住的能力却在他心情跳跃的一瞬间拾失去了控制，感知范围以异常快的速度迅速向外扩张，眨眼间就冲出了白塔，首先抵达E区。今天正是周一，大多数学员们上课的日子，极其嘈杂的声音和图像汇入他脑内，他甚至能鲜明得感受到他们身上的情绪。

……

“詹姆同学，你已经是第三次！第三次在我的课堂上做出让我很不满意的行为了！请给我出去——！”年轻的导师愤怒地吼道，鲜明的愤怒之意像是一把火焰在燃烧着。而被训话的学生则是满脸不在乎，慢吞吞地收拾好书本，再慢吞吞地走出了教室，心里小小的雀跃之情像是被放飞的风筝，随着吹进教学楼的微风飞扬。

……

“学、学长！我关注你很久了！”满脸通红的女孩局促不安地抓着裙摆，青涩的少女心泛着羞涩的气息，就像是浆果汁一样美好，“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

“抱歉。”被突然拦住的少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女孩，丢下两个字就侧身离去了。留下脸色苍白的少女红着眼站在原地，泪水在眼眶打转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那是苦涩的味道。

……

“哎，我和你说一件事，隔壁小胖子把他们班花最爱的东西弄坏了，正死命道歉呢！”眼睛明亮的少年凑到同伴边上，小声说道，脸上笑意满满。

“哈哈哈哈哈哈，他们班花肯定不想理他！”少年没有恶意的笑话被上课铃吞没，转眼就被抛在脑后。

……

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猩红色的右眼传来撕裂般的疼痛，沈黎用力捂住右眼，脑子里的画面还在不断更新，就像是小号的储物袋里被塞进了大大的布偶，随时都有被撑爆的危险。感受到他异样的沈司也急忙过来，伸手将沈黎圈入怀抱里，声音急促却不失温柔地在少年耳边说道：“别怕，我在。把‘眼睛’收回来，不要看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效果，沈黎脑内的图像果然逐渐消失了，嘈杂的声音也随之逝去，右眼也恢复了正常的黑色。刚从痛苦中解脱出来的少年呆愣了几秒，然后一把抱住了沈司，将他整个人扑倒了。少年把脑袋深深地迈进男人的胸膛里，双手紧抱着不肯松开，像是怕他又离开。

“哥哥，哥哥，哥哥……”少年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声音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液体打湿了男人的胸口，像是溺水的人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