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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懂，可是慢慢看下来却发现并不是，唐夭并不是随口说说的，她这妆只到一半，看起来似是将脸上所有的优点都显露出来。

原本是九分的容貌，此刻至少是十二分。

“如何？”李昭最后轻点红唇，问起窦氏来，窦氏面露诧异，“是傅先生的胭脂水粉好。”

“先生居功至伟，阿娘说得一点都没错。”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李昭还能记得牢牢的拍起傅臻的马屁，傅臻道：“你这一张嘴，何时不是抹了蜜一般。

“然也。”李昭落落大方的承认，她就是有一张不错的嘴，正是因为这张嘴，才能一路走到今天，到现在还能屹立不倒。

不过，李昭缓缓地起身，一旁的飞云和灵韵赶紧上去帮忙扶着李昭，帮她整理身上的裙摆。

李昭站在傅臻的面前，与傅臻作一揖，“先生多年教导，昭铭记于心，今日出嫁，一会儿拜别父母，谢他们生养之恩，昭，先与先生跪拜，谢先生多年教导与费心。”

说着即跪下，真心实意的感谢傅臻，要不是有傅臻，断不会有她今天。

傅臻想扶她起来的，窦氏却轻声地道：“傅先生且坐下，这个礼你受之无愧。”

想想傅臻为李昭做的一切，窦氏有时候都反思自己做的是不是都不如傅臻，李昭此时拜下，窦氏认为傅臻受得，受得理所当然。

“如此，我便生受了。”傅臻轻声地说起，李昭与她三拜。一拜再拜而落，傅臻的眼中闪烁着泪光，能教出这样的徒弟，知恩图报，不枉她倾尽半生的心血。

襄国长公主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一幕，却又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管给傅臻多少的筹码傅臻都看不上，像李昭这样的徒弟，哪里能找着。

而到了今日，算是傅臻收获的时候了！

“起来。”傅臻受了礼，不忘将李昭扶起来，看着长大的李昭如今亭亭玉立，一身嫁衣更显倾国倾城，傅臻道：“不管将来是谁，若是敢欺负你就告诉，你不敢杀的人，我帮你杀。”

于傅臻而言，李昭的喜与不喜，快乐与否很重要，谁要是敢让李昭不好，傅臻会毫不犹豫地帮着李昭解决。

“先生，大喜的日子你就别说这么瘆人的话。”飞云还是没能忍住地控诉一声，想让傅臻能记得今天的日子。

李昭道：“那有什么，这是先生爱护我，你们不懂。”

杀人什么的，就是傅臻表达关怀的方式，李昭想到傅臻为了报仇步步为营，从来没有暴露过自己，而为了她，怕是要改一改规矩的了。

李昭拉着傅臻的手道：“先生要送我去将军府吗？”

苏烈是将军，自然是有将军府的，此时问起傅臻来，傅臻想了想道：“我送嫁合适吗？”

“不合适。”窦氏连忙地开口，“傅先生放心吧，有阿昭的兄弟们相送，傅先生若是不想回公主府，就在宫里住下。”

傅臻听到这话立刻道：“那我还是回公主府吧。”

今晚李昭出嫁，李渊定会留宿窦氏的宫殿，留下来的傅臻怎么可能自在，还是回公主府，送完李昭就回。

窦氏一听倒是十分可惜，“原想多年未与先生相伴，今夜是个机会。”

“不急于一时，皇后若是什么时候得闲不如出宫，在回赤城前，我会一直在公主府。想必皇后就算外宿一日，皇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