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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蒂亚诺暗自庆幸。

女孩的笑容也僵住了，她看看里奥，“我看上去不像是在开玩笑吗？”

里奥摇摇头，态度非常认真严肃。

“你得单身一辈子啦，我的伙计。”女孩的男友从后排伸过手来同情地拍拍里奥的肩膀，“女孩最不喜欢没幽默感的男孩子了——好好踢球吧小梅西先生，你完全可以一生奉献给足球和巴萨，毕竟女人其实也没什么趣儿，真的。”

“除非你长得太帅了。”女孩随口补刀。

“是的，除非你长得像我一样帅。”男孩嘻嘻哈哈地附和自己女友，“但我还是很有幽默感，是不是亲爱的？又有幽默感，还很帅。”

女孩听完跟着傻笑起来。

长得不帅没有幽默感，所以他找了个有幽默感又帅的男人。克里斯蒂亚诺默默补上了一句，无论如何，他注定没法把一生奉献给足球和巴萨啦。

里奥礼貌地笑了一下没吭声，但是明显态度轻蔑。

——「喂，这个小梅西先生跟他旁边那个帅哥认识？」女孩过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给男友发了一个短信。

「不认识吧，要不早就买连号的票了。」男孩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这么问？」

「那他怎么知道那个帅哥不是单身？那个帅哥手指头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戴。「

男孩陷入了沉思，他觉得女友说的可能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是。

」你为什么要看他手指头？！「男孩质问。

里奥对自己无意中泄露了天机一无所知，他还在假装正经地拿着望远镜看着场地中央。但是他很快就装不下去了，因为他意识到荒yin无耻的罗纳尔多先生正假装着拿望远镜观望而把身体向他的方向转移，并毫不知羞耻地把他的腿紧挨自己的腿。

“滚开。”里奥左瞄瞄右瞄瞄，确定没有其他人在注意之后才咬着牙这样警告罗纳尔多先生。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看看在那边热身的巴萨球员才靠过去一点。碰到你了吗？真是对不起对不起。”罗纳尔多先生却丝毫不领会里奥的意思，就仿佛是在地铁上被讨厌任何一点点微不足道的身体接触的陌生人责怪了一样咋咋唬唬大呼小叫起来。

周围靠得近的好几个人都扭过头来看里奥，似乎都在用目光告诉他」都是男人，碰一下怎么了「——里奥想要告诉他们这个非常有关系，但那又相当于把他们的关系公诸于众，他脸都憋红了，但是又想不到任何话来为自己开脱，只好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含含糊糊地说了一句没关系。

罗纳尔多先生得意地笑。罗纳尔多不但不收敛，反而在大家移开目光之后又凑近了一点。

里奥本来想踩克里斯蒂亚诺一脚，却怕踩重了搞出什么毛病来；想掐他腿，却怕掐重了扭着自己的手指头，想了半天也只能是忍气吞声，暂时不搭理克里斯蒂亚诺，等秋后算账。

克里斯蒂亚诺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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