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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是水的程初云，并不意外。

“洗完了吗？”

“还没。”

卫泽拿起一个水杯。

“有牛奶吗？”

“冰箱有。”程初云说着再次进浴室奋战去了。

拿出牛奶倒了半杯，卫泽拿出一个小纸袋，从里面倒出一点白色的粉末，搅匀了，拿着它走进浴室。

“按着他，别让他乱动。”

说着，他一手握着沈浩的下颌，强迫他把嘴张开，然后把杯里的牛奶慢慢的给他灌下去。

“你给他喝什么？”展亦紧张的问。

“安眠药。”

药效强劲持续时，让你一夜安睡无忧，绿色安全无副作用。他以销毁为名从许枫那里硬拿过来的，出于某种私心没有扔掉，没想到今天派上用场了。

沈浩尝到香甜的牛奶后，不用卫泽强制，自发自动的用舌头舔起杯里的牛奶来，很快就把大半杯牛奶喝完了。

☆、38

在展亦和程初云怀疑不安的眼光中，沈浩很快闭上了眼睛，睡着了。

比上次许枫放倒谢君言耗时短多了，也许是因为沈浩身体耐药性差，或是卫泽放的剂量有点大，不过不管怎么说，现在要帮他洗澡是没问题了，只要不把他淹着就行。

“你们先出去，我一个人就好。”

程初云用身体挡着展亦的视线，开口请他们出去。

卫泽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出去，展亦看了扒在盆沿上的沈小猫一眼，嘴唇翕动几下，似乎想开口，但沈小猫马上别过脸不看他，只给他一个瘦骨伶仃的背影，他也只能默默的跟在卫泽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在客厅坐下，卫泽低下头玩手机，展亦则默默的打量着这间公寓，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不久之后，程初云抱着用大毛巾裹着的沈浩出来，浑身毛纠结成一团的小猫也一瘸一拐的跟在他后面，走进了其中一个房间。

不久后程初云抱着一身干爽的小猫出来了。

“我先送小猫去兽医院包扎，你留在这里替我看着点沈浩可以吗？”

他说话的对象当然是卫泽。

卫泽点点头，程初云开门走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意无意，他无视了展亦，仿佛没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没有下逐客令，但也没有让他留下的意思，估计是想让他识趣自己走人。

展亦并没有动身要走的意思。虽然他身上的衣服都在刚才帮沈浩洗澡时弄湿了，贴在身上又湿又冷很不舒服。

走出这扇门，也许就很难再进来了。

卫泽一直低头看手机，展亦的存在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仿佛他是一团透明的空气。

展亦和沈浩关系好时曾经听他提起过卫泽，知道他的性情冷漠不多话，今天看来果然如此。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里静悄悄的，展亦越来越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

门终于从外面被打开了，程初云抱着腿上包扎着绷带的小猫回来了，看到展亦竟然还没有走，脸色有点不太好看，他怀里的小猫更是冲着展亦恶狠狠的喵喵叫，似乎是在质问他怎么还不滚。

展亦无视他们不善的眼神，想要开口问小猫怎么样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幸好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