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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安慰明白了,他才淡声开口:“朕方才说些什么,你可听清楚了?”一阵冷风吹过,周围阴森森的,陈院判又是一个激灵,当即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坏了!条件反射,坏事了。他腿脚麻利地很,此时却打着摆儿,颤颤巍巍地跪下道:“万岁爷,老臣这耳朵实在不如以往灵便,还望万岁爷开恩……”一大串的求饶之语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康熙被他念叨得脑袋疼,摆手叫了一声停:“起来回话。”这就是不怪罪的意思了。陈院判悄悄松了一口气,在心底擦了擦冷汗,起身之后,聚精会神、专注无比地听着皇上描述宜贵妃娘娘的不对劲儿。说罢,皇上忧心忡忡地问他:“贵妃莫不是心存郁结,得了暴食之症?”太医院的记档他刚巧翻过,上回请的平安脉毫无异常,忧郁?暴食?没道理啊。陈御医面上恭谨,实则百思不得其解:几年前是相思,现如今是郁结,皇上为何如此笃定宜贵妃患的是心病?将疑问存在心底,就听梁九功在一旁补充道:“好叫院判大人知晓,五日前撤了平安脉。因着宜主子起得晚了……”陈院判缓缓点头,沉吟半晌,眼睛忽然亮了亮。排除掉心病,若真是他想得那般,倒也不是不可能,因着一个月之前,脉象基本不甚明显。按捺住缓慢上涌的激动,他的神色依旧如常,道:“若要定论,还需老臣往翊坤宫走一遭。”语罢不过一瞬,如常的脸色微微一变。犹记得二十三年南巡,随驾太医回京之后,同僚那叫一个羡慕。人人都说,宜贵妃怀胎可是他先诊出的喜讯,撞了如此大运,得了皇上与太后接连赏赐,要是换了自个儿,怕是脸都笑僵了吧?谁知那人一会儿笑一会儿不笑的,瞧着极为不正常。陈院判旁敲侧击了几句,终于打探出了些许内幕,说是皇上执着于“怒极攻心”几个字,非要按在有孕的宜贵妃身上,为了一口俸禄,随驾太医也很为难。更为难的来了。皇上夸他忠心为主,把贵妃娘娘同小阿哥交由他来负责,这也罢了;可日日都要问他一遍,今儿贵妃的笑容是否勉强?离了朕半日,脉象可有异常?持续了整整八个月,八个月啊。那人恍惚着道:“我……宁愿不受这些赏……”陈院判听着都心情沉重。心里头感同身受,面上戚戚然,只好感慨地拍拍随驾太医的肩,长吁短叹地走了。回想从前,激动稍稍降了一丝,而今,又要轮到他了么?翊坤宫,正殿。静嫔拉着沉迷刺绣的伊尔哈告辞,离去之前再次扫了一眼空空如也的瓷盘,盘算着要如何委婉地请太医前来看看。要是直剌剌地同jiejie说她吃得多,与找抽没什么两样。静嫔隐晦地瞅了眼云琇的脸颊,嗯,看着没长rou……云琇浑然不觉,笑吟吟地叮嘱了meimei几句,待母女俩的背影消失在帘外,她轻轻蹙眉,瞥了眼案桌上的空碟,道:“瑞珠,分量怎么越来越少了?”瑞珠面无表情地想,娘娘,这盘子比从前大了一圈儿,您难道就没发现?她刚要回话,外头忽然传来“给皇上请安”的通报声,定睛看去,康熙身后跟着拎着药箱、脚步如风的太医院院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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