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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时候白小婉已经在包饺子了。屋里暖气开得足，顾言予和苏黎进门脱了外套换好鞋走进厨房，开口说：“妈，怎么这么早就开始包饺子啦。”

白小婉手上动作飞快：“不早了，都快四点了。”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他们：“呦，都换新发型啦，真帅。”

顾言予摸摸头发：“谁比较帅啊，算了不问你了，不用问就知道你肯定会说当然小苏更帅啦。”

苏黎看着白小婉包饺子的样子，突然想起以前过年的时候他都是和自家mama一块儿包饺子，心里有点难受：“阿姨，我帮您吧，包饺子我也会。”

白小婉对他笑了笑也没推辞：“行啊，没想到小苏还会这个呢。说起来啊，你秦阿姨和小予不帮倒忙我就谢天谢地了。”说着看了一眼顾言予，然后又对苏黎说：“不过你们俩得先帮阿姨去把春联贴了。”

“嗯嗯，行。”顾言予往客厅走：“春联在抽屉里吧？哎？妈，秦姨去哪儿了。”

白小婉还没回答，秦悦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阳台上思考人生呢。”

顾言予拿出春联递给苏黎：“走吧，咱俩去把这个贴了。贴春联是不是也有说法？”

苏黎想了想：“家里人都回来了才可以贴，不能把人贴到外面。你爸……过年也不回来啊？”

顾言予眼里闪过一丝不宜察觉的失落，然后对苏黎露出一个微笑：“他好几年没回来过了，无所谓啦。”

俩人走到门外，顾言予踩在凳子上拿起横批，接过苏黎递过来的胶带：“这春联一贴，就把你贴到我们家来了。”

苏黎听了这句话有说不出的感受，不能回家的失落和顾言予带给他的温暖交织在一起的微妙感觉让他觉得眼睛有些酸涩，微微抬起头看着顾言予，觉得心里被这人塞得满满的，都要溢出来了：“谢谢。”

顾言予从凳子上跳下来：“又说什么呢，你跟我还说这俩字儿啊。”

苏黎撇开头去：“我太感动了行不行啊。”

顾言予拉过他的手：“以后每一年过节，我都陪着你，无论是大节还是小节，传统节日还是西方节日，我都陪着你。”

苏黎反手紧握住顾言予的手：“这是你说的，以后你就算是烦了倦了都赖不掉。”

“不会烦也不会倦，一辈子都不会。”

“你这情话技能啊……”苏黎感叹了一句，一辈子太长，他没想过，也不敢想。但是这几个字从顾言予嘴里说出来，他就忍不住去相信。

苏黎回了屋就钻进厨房去帮白小婉包饺子去了，顾言予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站起身推开阳台的门，秦悦披了件大衣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抽烟，看到他进来，往旁边挪了挪：“坐吗？”

“我站着就行。”顾言予走过去关上窗户：“你也不怕感冒。”

秦悦笑笑：“吹吹风，对身体好。”

“这可是寒冬腊月的北风。”

秦悦拿出一根烟，问他：“学会抽烟了吗？”

顾言予摇摇头：“没。”

“唉……”秦悦叹口气：“等你经历了一些事儿之后，就会了。”

顾言予站在一边看着她：“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你也少抽点儿。”

“放心，抽的不多，最近压力有点大。”秦悦说着把手里的烟摁到烟灰缸里：“听你的，不抽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顾言予说：“秦姨，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