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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

张晓苗黑着脸道：“我咋不懂事了？我赚了钱也给奶奶买东西啊！”

何mama道：“你孝敬奶奶是应该，但已经有工作了还拿老人的钱就是你的错了。”

张晓苗气得脸都白了，何mama还没停，“还有你那工作，我说啊，你现在是稳定了还是没稳定啊？”何mama挑着眼睛打量她，“我说你好好一姑娘家，还是得找个稳定的工作，然后趁现在有资本，早点找个踏实的男人结婚！”

张晓苗把筷子一摔：“你烦不烦啊，我爱怎么着怎么着，我爸妈都不管我，你管那么多不嫌累吗？”

何mama怔住了，哆嗦着嘴道：“你、你……我这不是为你好！”

舅舅瞪了张晓苗一眼，出来打圆场道：“怎么跟你姑说话呢。”

何mama一见有人帮自己说话，气焰立刻起来了：“就是，小小年纪就这么不懂规矩，你看你打耳洞、染头发，搞得流里流气的，难怪书读不好，现在还当什么模特儿……”

舅妈见何晋mama越说越过分，也不乐意了：“大姐，晓苗那是搞艺术工作，不是你说的那样。”

眼看气氛有点僵了，桌上几人赶紧打圆场，姥姥也发话了：“大过年的，都少说两句，吃饭。”

饭后一大家人围坐在客厅里看春晚，何晋挨着张晓苗，小声道：“姐，我妈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她就那样。”

张晓苗噗嗤笑了，也小声他身边说：“你这么多年怎么熬过来的啊？我要有这么个妈，一天都忍不了。”

何晋苦笑：“我也忍不了，但没办法，谁叫她是我妈。”

张晓苗瞟了他mama一眼：“我本来以为只有你会向着她。”

何晋也纳闷，是啊，为什么连他都不向着自己的mama？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慢慢质疑她说的话，即使她有千奇百怪的理由来试图说服自己，他也不再认可她的观念了……可能是他所受的学校教育，从小到大遇见的老师、同学，让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相对客观、正确的世界，因为所见所想，让他逐渐有了自己分辨对错的能力，才不至于被彻底困死那个狭隘的牢笼里。

春晚的节目一年不如一年，没一会儿舅舅一家就先走了，何晋缩在沙发一角一边和殇火发消息，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听他mama跟他小姨聊天，她们正说到一个弯了三四层关系认识的姑娘。

小姨：“这孩子孝顺得真是没话说了！听说她爸去年中风，这孩子当即请了一个半年假，从学校赶回去，天天陪在病床边，给她爸把屎把尿擦身洗脚……”

何mama：“她妈呢？”

小姨：“死得早，也怪可怜的……但她娘家很有钱，留了两套房子下来，你说也不缺钱是吧，换别家姑娘，请个保姆就完事儿了，可那孩子多孝顺，我还听说她在学校里也很节俭，别人家大学生一个月生活费至少两千，她才用八百！”

何mama连连点头表示认可：“这姑娘上啥学校啊，多大了？”

小姨：“比你家何晋大一岁，因为请了半年假，现在留了一级，还在念大三呢，不过是师范的，出来当小学老师，下班早，还有寒暑假，关键是现在老师工资都很高！”

何mama皱起眉头：“大一岁啊……”

小姨：“大一岁好，女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