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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县县令满口应下,犯下滔天大罪。同为太尉蒋泽门生的史侍御史不止不知悔改,反而纵容亲子知法犯法,后来更是亲手谋害了栗阳县县令毁灭证据。当日,太尉蒋泽亲手摘下金印紫绶,伏于朝堂之上大呼冤枉。最后,经陛下查实,其中略有误会。会稽郡郡守确实曾给太尉写信问过栗阳县之事,却不是为了畜养私兵,而是因为陛下半年前转“府兵制”为“募兵制”的圣旨施行困难,求助于太尉。太尉倾囊以授,却没想到会稽郡郡守陈锐胆大包天,趁机募集私兵,酿成恶果,反而连累忠良。史侍御史心术不正,正苦于无法讨好太尉,得此机会,自然不愿放过。他自作聪明暗害栗阳县县令,事情败露后还意图栽赃太尉,实乃罪大恶极。真相大白,太尉实属冤枉,陛下感念太尉劳苦功高又受此无妄之灾,赏金百两。太尉自称受之有愧,自己御下不严才酿此恶果,自请闭门思过。事情一波三折,至此结束,传至宜城时,已是三日之后。☆、雷霆一击(三)“效果不错。”苦夏的唐佑鸣把冰块当饭吃,手里的茶都是冰过的,“虽然是场闹剧。”蔺维言看了看他手中的杯子:“这边的事情只差收尾,我要尽快回去。”解决铸钱监的事情。唐佑鸣瞄他一眼:“再过两日,本王也要回京了。想想路上舟车劳顿,天气酷热,实在心烦。”蔺维言权当没听到他的抱怨:“此次事情能够顺利解决,全仗青梓倾力相助。”虽然不习惯也不喜欢直接称呼唐佑鸣的字,可这一次确实仰仗唐佑鸣颇多。更重要的是,说错了,敬王会闹脾气,没两日他就要离开,这个时候惹他不悦实在没必要。唐佑鸣下意识地在摆放在身边的冰盆里蘸了蘸手指:“独说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就算没有我,你也能找到史毅的把柄。”蔺维言摇头:“至少我没能想到从史泰下手。”无论如何,最后的圣旨上都不可能提及唐佑鸣提供了什么罪状,纵然知道这对唐佑鸣更好,可这不影响蔺维言对唐佑鸣有亏欠的感觉。看到唐佑鸣将在冰盆里弄的冰凉的手指贴在太阳xue上,蔺维言叹了口气,站起身,将冰盆从他身边移走:“不要太过贪凉,对身体不好。”在吃食和享受上,唐佑鸣一点自制力都没有,红枫绿乔软磨硬泡也不管用。蔺维言来时,打开房门,一股冷气扑面而来,连他都觉得有些过了,怪不得红枫绿乔一个劲儿拜托他,让他劝劝唐佑鸣。唐佑鸣眼巴巴地看着蔺维言把冰盆挪走,等蔺维言转过头的时候又恢复漫不经心满不在乎的表情:“虽说暂时解决了危机,可铸钱监和蒋太尉依旧不可小觑。”除了被所有人希望闭嘴的史泰被不分青红皂白地就地问斩以外,史家和会稽郡郡守家所有的男丁都被发配边疆,女性则如唐佑鸣所想,全部被充为官奴,毫无翻身之地。这二人,一人在御史台为线,一人是封疆大吏,一时间全倒了,还差点牵扯到蒋太尉本人,给太尉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太尉的势力伤筋动骨,自然对蔺维言恨之入骨。“蒋太尉的手再伸到扬州来也不容易。”蔺维言不甚在意地说,“倒是青梓在京城要多加小心。”唐佑鸣嗤笑:“我想这有点难,每月参我的折子比山高不也就那样,想个新罪名给我也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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