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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说。”自己领路先走出去。吴思位把沈务和张松年领到自己的药房,示意他们坐。“吴老,释与情况怎么样?”沈务屁股还没坐稳就开口问道。“那位小沈先生脾虚胃寒,气血不足,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虚弱症状,谈不上治病一说,好生调养着,戒骄戒躁,自然不药而愈,只是……”吴思位看向张松年,“小沈先生的病症在心上,他脉象迟缓微弱,这是阳气虚衰,无力助血行心的症状,药石能缓解,却不能治愈。松年,我只能治标,心病还需心药医,这是你的本行。”张松年苦笑,“师兄,释与是我亲外孙,我要是能有办法,也不至于千里迢迢来扰你的清净。”“只要小沈先生放宽心,解开心结,这病自然不药而愈。只是恕我直言,他心脉亏损多年,如果再这么心思深重,只怕要折命损寿。”沈务最不敢听到“折命损寿”这四个字,心里堵得难受,“照吴老的说法,释与这病岂不是无药可医?”“我说了,解开心结,不药而愈,这不是我的强项,我只能开个方子压着小沈先生晕眩的毛病,能不能治好还要看二位。”沈务很为难,他连张释与的心结到底是什么都不十分清楚,解开一说更不知怎么办。张松年倒是知道,张释与从前两件大事,落下的病根都不算小,只是张释与的心结也是张松年的心结,医者不自医,张松年连自己的心结都解不开,何谈治好张释与。“师兄,照你的说法,释与的病就只能拖着吗?”“能做的我都做了,我言尽于此。”沈务问:“释与左眼失明的毛病一直没查出来什么原因,不知道吴老知不知道为何?”“老朽学识浅薄,要说肝开窍于目,眼睛看不清东西,一般是肝血不足,只是小沈先生左眼清明,并无病症,倒是右眼长期超负荷使用,眼珠突出,是近视的症状。”“难道吴老也不知道?”吴思位点头:“沈先生不必着急,令公子的病还不到无药可医的地步,放宽心好好调养,自然能好转。”“多谢吴老。”沈务很失望,他早就听说过吴思位的名声,原以为吴思位是什么厉害人物,有起死回生的本事,不想他却说了一堆没用的废话,对张释与的病半点帮助都没有。……张释与醒来就见张松年拄着拐杖站在他边上。去年张释与去A国看张松年时,他还是挺精神一个小老头,很和蔼的模样,如今再仔细看,张松年的精神头已经很差了,双眼昏黄,面色发黑,竟然还使起了拐杖,张释与看了,心里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张松年是他恩师,又是他的外公,张释与对张松年不再信任,但亲情和恩情始终都记着,张松年这样子,他心里也难过。“老师。”张释与轻声唤道。张松年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张释与的声音猛然回神,“释与,你醒了?饿不饿?”“我睡了多久?”“大约十个小时,现在都已经是下午了,你一整天没吃东西,我让人给你送点吃的过来。”“我不饿,外公,我想跟你说一件……”张释与突然住口。张释与想跟张松年说的就是张采欣的事,有人告诉他,这件事沈务是元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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