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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以前那个兄弟。

“说实话，你没你哥好看，你哥这人……”花脸词穷了，那人活着的时候在他眼里就优秀，过了四年多想起来还是觉得所有褒义词用这人身上都不过分。

以前上专业课的时候，不少人跟周青要过联系方式。他读书少，不会夸人，一句话周青这人人品没的挑。

“明明同一张脸，凭什么他比我好看？”

“不一样。”

周青气势凌厉，衬的脸部线条刚毅，第一眼绝对是让人敬而远之的类型，当初体能训练也就他能跟自己不相上下，但花脸输在哪呢，输在犯罪心理学和逻辑学两门课太差了！回回在语言上被碾压，站在周青面前有种自己从内至外被扒光的错觉。

而周荡嘛，一个“静”字可以贯穿一生，静到你都能忽略这人的存在。

花脸还记得头回见周青这弟弟的时候，三棍子闷不出一个屁，跟这种人在一起他能急死。

“把你手机号给我，下回我回c市去看看青哥。”

周荡把自己号码输上播通，“埋在s市了，有机会带你去看看，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人一死几根骨头一捧灰，你想说什么他也听不见。”

“对不起啊。”

周荡碰了下花脸的酒瓶，疑惑道：“道什么歉？”

“我还是没法为青哥做什么。”再努力也难以望其项背。

周荡神色复杂，若有所思地道：“他可能也不需要你做什么。”

“一个人死的不明不白会不希望自己沉冤昭雪？扯淡呢你。”

“我哥当年的事你知道多少？”

花脸啜了口酒，“不多，出事前几天他跟我说要去找你，坐公交走的，第二天我给他打电话他状态不太对，我没细问，你说我他妈怎么就没问呢，我应该跟他一块去啊，我为什么要贪那点觉睡？！天天的，夜夜的，我是想起来就后悔。”

“成哥，不怪你，跟你没关系。”

花脸说着说着，周荡这句“不怪你”逼的一米九的大男人靠在沙发上泣不成声，那是他心里的刺，这么多年就没好过，闭上眼都是他兄弟站在血泊里说“我不怪你”，哪能不怪。

跟他同吃同睡了四年的兄弟，说好一辈子光棍为人民服务，做让坏人闻风丧胆的英雄。

可最后自己成了最讨厌的人，他兄弟死无全尸。

“你跟哥说实话，你知不知道青哥是怎么出的事？”

目光锐利似要戳进周荡身体里最阴暗的角落撕扯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花脸手指自然垂落搭在膝盖，周身气场全开将周荡定在原地，他这是跟周青学的，只是这么多年真正见过血滚过死人堆比周青的气势更凌冽。

“我不知道。”

“青哥那天走的很急，钱包还在我这，揣着零钱就走了，别跟我说你们只是普通的见面聚会。”

周荡吞了口水，手指握紧杯壁，半晌扯了个难看的笑，“你怀疑他的死跟我有关？”

“对。”

花脸这几年每天都在捋顺事情的前因后果，捋来捋去都觉得周荡太可疑，为什么他比远在s市的周青父母来的还要迟？青哥是见了他之后失踪的，为什么明明是亲兄弟却比他花脸还要冷静？

这人隐藏了很多关于青哥的消息，至于动机，还未可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给周荡递小马扎小天使投喂的地雷～

第38章第三十八章

漆黑的客厅，一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