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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到喉咙的血腥，嘴角抿出了一个高兴的角度，能为师父的计划出力真好。

“师父，徒儿以后可以经常见到你吗？”眼里的哀求看得人心碎。

“如果可以合并，江湖归一，你我师徒不用再烦忧，安乐了，自是可以。”言语中带着引诱的意味。

四目相对间就这样达成了共识。

十三年后。

江湖的势力已然合为一体，不过竟是已魔教为首。朝廷也被魔教的势力渗透得干净，这天下竟是归了魔教，归了楚沐。

“沈千秋，你疯了!竟帮魔教做事!我们当初真是看错你了!!”这当初沈千秋暗地里聚拢了正派势力后，向各大门派掌门人摊牌时听到的。

当时他是怎么怎么回答的呢，“我爱他。”，对呀，都是因为他那份爱，那份执念。他不论对错，不顾生死，只为一人而已。

鲜血注定成为了一个朝代更替的祭奠，在强硬的手腕下魔教教主最终得偿所愿。

[任务二完成。]

唔，华丽的幕帘终于要落下了。

[我很好奇最后沈千秋的结局。]

放心吧，这次他不会离开自己最心爱的人。

[你心软了？]

没有，只是他这般疯狂隐忍的爱恋像极了一位故人。

[是吗。你还在思念那位故人？]

……忘不了。

他像是道最深的伤痕，刻在记忆里，抹不去，不想抹去。

黑夜里像是有一滴泪珠滑落，不留痕迹。

第16章江湖篇（六）

沈千秋感觉自己在做梦，一个期盼已久的美梦。一个月前，师父找到他说:“小秋，天下已平，你可愿与为师去云游四海？”回答当然的肯定的。

这一个月间，他和师父去到了许多地方，一起观赏瑰丽的景色，一起品尝奇珍的佳肴，一起阔谈有趣的事件，一起切磋高深的武艺……这一个月，他和师父在一起。

想到这，正做在屋顶陪师父赏月的沈千秋不禁痴痴的笑了，全是幸福和满足。

一旁的竺心看着沈千秋的笑容，在心中无奈的摇了摇头，果然很像，都这般的小心翼翼，容易满足。

“小秋。”竺心开口唤醒了沈千秋，笑容是罕见的真实与温暖。

“…师父。”沈千秋觉得自己已经被师父的笑迷醉了。

“小秋，你长大了。”用叹息般的语气说着，眼里也是回忆般的空茫，年轻的面容上平添了独属老人的沧桑。

“是的师父，徒儿早已长大了，可以保护师父了。”沈千秋坚定的说着，眼中有着疼惜。

竺心勾起一个梦幻般的笑容，整个人就像是幻境里的泡沫一样，显得十分不真实，给人一种眨眼就会消失的错觉，“我已记不清自己活了多久，因为岁月没有被数清的意义。活得久了，经历了很多，看清了很多。它们化作伤痕，遍布在骨血之中，抹不去，却渐渐的被遗忘。留下的只剩感慨，只剩时间流走的悲凉。我以为会这样一直孤单的走下去，直到凌厉的寒风把我彻底冻结，但是，在转角处我遇见了你。随着相处，感情早就斑驳得杂乱不清，可惜，庆幸，最终也只有无奈罢了。生命已然做了决定，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沈千秋的情绪随着竺心话变化着，这是师父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长的包含着感情的一段话，他震惊、狂喜、失落，种种情绪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