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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他妈扯淡。”瞪郑松涛：“这上面的字谁写的，谁他妈胡说八道，不能胜任原来的工作岗位，这集装里的货自己长腿跑进去的？这每天那么多柜子我不敢说全部是我理的货，三分之一总不在话下，谁？”指着郑松涛的鼻子：“肯定是你，你早就看我不顺眼了，嗯？”

郑松涛懒得理老莫，“今天你是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我劝你呀还是签了吧，这是总经理室发下来的你看清楚了没有，可别冤枉好人。”

老莫狗急跳墙的拿着调令纸，手抖个不停，“总经理室，总经理室，他知道下面的事，他知道个屁，还不是你告的状。”一屁股坐货上，开始发呆。

郑松涛哼一声：“签了吧，你看着我不顺眼，正好我看你也不顺眼，是不是？”

老莫知道，不签他赖在成品库以后也不会有多大意思，签了下放车间他难咽这口气，难道真的要被那帮酒鬼说中：老莫呀，你悠着点。

老莫很生气，他的肺快气炸了，他冷冷的说：“你走吧，要是我签好了字会给你送过去。”

郑松涛心里想着的是好不容易有机会把这尊菩萨送走，己是眼前的事，他怎能错过这个机会：“老莫啊，迟签早签一样的。”

老莫眼睛开始乱转找人，他找严思圩，严思圩必需给他个说法，想他老莫平时是有点rou尔郎当，但还是知道轻重的，要不然被调走不会在他进厂后的今天。

严思圩笑笑：“老莫，你别急，听我说。”

“我不急才怪，人都要下放到车间去了，叫谁谁不急。”老莫只差急火攻心：“你倒是清凉的很。”

“你听我说，把你调车间去只是暂时的，这样方便你帮我调查，这下你有更多的借口探查事因是不是，你放心，仓库给你多少钱，那边还是这个工资。”

老莫听了严思圩的话后火更大，这不是把他往死里直逼吗，他还想做人好不好，再说了好不容易孙子熬成长辈，现在调他去车间，一把年纪又得从头开始，他容易吗：“不行，我不去，小严，你再这样逼我，我就什么也不帮你了？”

严思圩被老莫说的说不出话来，也是，死字当头，谁不悠着，想找死的人是有个数的。

但叫他就此放弃这枚好棋子，己经开好头的步子再从头开始，不引来更多事情才怪，严思圩只好劝老莫：“老莫啊，我并没有叫你大声嚷着去问是不是，你还是偷偷的，把你调那去不是更方便吗，那样，你们的关系拉得更近，更有利于收集信息，更不会引人注目，对了老莫，好烟他们叫你去抽了没有？”

严思圩的话老莫当然明白，可是，这么做他就是感觉离死更近了一步，这种感觉一点也不好，他怎么就不设身处地的为他想想呢？

“没有，我又催了。”

严思圩还是看出老莫比刚才冷静了很多，继续引诱：“老莫，你什么也别说，听我说，事情了了之后还是会把你调回仓库，到时候你坐我这个位子，你觉得怎么样？”

突如其来的惊喜把老莫怔了一大怔，连忙摆手：“你的位子，小严，你开玩笑吧，我哪有这个本事，嘿，你别开我玩笑了，你这是在开玩笑，开玩笑啊！”

严思圩说：“老莫，凭你的工作经验，小组长你随便当当就行，我怎么会开工作上的玩笑，放心，说一句让你更放心的话，要是事情没有圆满的结局，老莫你的好我还是会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