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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离开。

一滴泪水顺着碎裂的脸颊滑下，挂在下巴上，摇摇欲坠。可冯归塚的眼睛却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明，仿佛是将要完成一生的心愿一般，有着满足与欣慰。

处于力量中心，洛九宫被这一切的一切，震的有些说不出话。

他是认真的....

这个人...是真的，愿意牺牲所有，只为换得我后世安康...

可我又何德何能，值得你这么做？！

眼眶泛着淡淡的粉，张了张嘴，他正要说些什么。忽然，围绕在自己身周的金色力量开始挣扎扭动不休，像是被某种东西拽住了一般，猛然向外扩散。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临在两人头顶，如同一道河堤，阻隔了所有的出路。

“主神！”

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眼看着胜利在望的冯归塚目呲欲裂，明知是无用功，却仍旧不管不顾的加大了力量输出，以求能争得一线生机。

但却毫无用处！

控制了无数世界，吞噬了无数生灵的主神，哪里是他这个小小的人类所能抗衡的。可是说是轻而易举，主神便止住了他的动作，甚至反而开始吞噬那些为了送洛九宫离开的灵魂之力。

冥冥之中，似有一个声音在不屑地嘲讽‘不自量力。’

他所有的准备，所有的努力，在这个邪恶之物面前，仅仅就值一句不自量力？！！

灵魂被撕扯的痛都及不上此刻绝望的心情，只剩下睁眼力气的冯归塚瘫倒在地上，皮肤碎裂成沙，从脚开始消逝。可即使如此，他还是死死的盯着洛九宫，嘴唇艰难地动了两下，轻微到几乎看不出是“快跑”两个字。

看着他的惨状，洛九宫的心脏忽然便揪疼了起来。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你所关心的也只有我的安危？

为什么...使用着这个脆弱的身体的我，什么也不能做？！

洛九宫死死咬着牙关，想要向前迈步，却被那个主神轻描淡写地禁锢原地，动弹不得。那力量太过强大，仿佛是在嘲笑两个凡人的不自量力，竟然妄图逃脱神灵的掌控。

主神....是吗？

你真的以为，不过是拥有一点力量，就能如此为所欲为吗？！

你真的以为，在我的面前伤害我的朋友，我会放任不管吗？！！

明明内心的怒火已经翻涌不息，他的嘴角却反而轻轻勾起；明明是在笑，他望着虚空的眼中却写满了嘲讽和蔑视。冰冷的眼神不像是在看神明，而是什么将死之物。

仿佛是被他的眼神激怒了，透明的力量凝结成锥子的样子，从半空中密密麻麻地猛然扎下。若是普通人被扎中了，虽然不会立马死去，但灵魂被伤到千疮百孔的痛苦却是最残酷的刑罚，足以让一个意志坚定的勇士崩溃。

瘫倒在地的冯归塚看到了，极力挣扎着想要挪动一下，可失去了几乎所有灵魂的他却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的，眼睁睁的看着那些尖刺落下！

不！！！！！

内心在痛苦的嘶吼，可他除了瞪大眼睛，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