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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道:“你现在就得把钱给我。”沈嘉禾便掏出一张面值十两的银票给他。车夫不经意窥到他怀里厚厚的一沓银票,眼中露出惊异之色,忙低下头去,伸手接过银票塞进怀里,便起身出去了。马车再次出发。沈嘉禾撩开窗帘,趴在车窗上欣赏外面的景色。旭日东升,日光融融,微风习习。触目所及,是一望无际的绿,透着蓬勃生机,教人心生欢喜,不知不觉便弯起了唇角。远处飞过群鸟。沈嘉禾觉得自己就像那些鸟儿,正自由地翱翔在属于自己的天空里。中午的时候,天色忽然转阴。到了黄昏时分,瓢泼大雨从天而降。因为走的是偏僻小路,本就崎岖坎坷,一下雨就泥泞不堪,愈加难行。不得已,沈嘉禾只好让车夫在就近的小镇落脚。谁知待到天已黑透了,他们还在荒野里艰难缓慢地走着。沈嘉禾正欲写字询问,马车忽然剧烈地晃了晃,然后便不动了。车夫撩开门帘探头进来,道:“车轮陷在泥坑里出不来了,恐怕得劳烦姑娘搭把手,下车推一推。”沈嘉禾点头,起身下车,片刻之间便被雨淋透了。他也顾不得这些,用力往前推车,车夫则在前面驱马。推了好一会儿,只听一声马嘶,车轮终于滚出泥坑。沈嘉禾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快步跟上去。车夫站在车头,朝他伸出手。沈嘉禾伸手握住他的手,被他拉着上了车,谁知还未站稳,车夫却猛地推了他一把,他毫无防备,直直摔下车去,滚进了路边的一片麦田里。☆、第12章世子无赖12沈嘉禾滚进麦田,立即爬起来,拼尽全力向前跑。他心中雪亮如电。车夫突然如此对他,必有因由。或是图色,或是谋财。先跑再说,跑得了最好,跑不掉再做打算。面纱早已不翼而飞,豆大的雨滴不停拍打在他脸上,教他睁不开眼。他索性闭上眼,反正四周漆黑一片,他什么也看不见。如此一来,听觉便更敏锐。风声,雨声,麦苗唰唰声,喘息声——他的,还有车夫的。那教人心悸的粗重喘息仿佛就在耳边,沈嘉禾知道,他跑不过身强力壮的车夫,被抓住只是迟早的事。不论钱财还是清白,他都不愿失去。沈嘉禾边跑边从袖中取出那把临别之时踏雪给他的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忽然,脚被绊了一下,身体骤然失去平衡,再次扑倒在地。不等沈嘉禾爬起来,身上忽然一沉,车夫骑在了他身上,犹如一座山,压得他动弹不得。“小娘们,看着弱不禁风的,跑得还挺快。”车夫喘着粗气道:“我原本只想劫个财,经过这一番追逐,倒被你撩起几分兴致,不如再顺道劫个色。你若乖乖顺从,咱俩都快活,我还能留你一条命。你若想当那劳什子贞节烈女,抵死不从,我便将你先-jianian-后-杀,弃尸荒野。说罢,从还是不从?”沈嘉禾假作犹豫挣扎,在车夫耐心耗尽之际,才微微点头,表示顺从。车夫狞笑两声,道:“算你识相。”他将沈嘉禾翻过来,一边脱自己的裤子一边自豪道:“哥哥天赋异禀,阳-物硬-起时足有七寸长,定教你爽得欲仙-欲死。”沈嘉禾没想到,这车夫外表看起来忠厚老实,内里却如此猥琐下流,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静静躺着,握着匕首的右手藏在麦草里,等待着一击必中的最佳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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