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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很抱歉，思前想后，我恐怕是不能作为男朋友跟你一起看了，因为我要向你求婚，老师，娶了我吧。”

忽略了莫陵的长发与纤尘不染的镶边白衣，一切就如当初，那个故意穿了件正式西装向自己告白的人。林涵甚至能记起东方铭那快把胡子就揪下来几把的样子，还有“南西北伴郎团”嬉戏调侃的模样。

林涵故作矜持：“我愿意。”伸出了手。

莫陵顺势拉起了他的手站起，趁着林涵不注意，凑上前用鼻子蹭了蹭林涵的脸。

林涵没有注意，是因为系统突然发声了。

【宿主，你太迟钝了。难道你没发现莫陵有些不对劲吗？】

林涵心头一凛，趁莫陵不注意扣住了他的脉门，输入一道灵气。

三四秒后，林涵问道：“莫陵，你的头还痛不痛？”

莫陵不自然地偏开头，目光微微闪烁：“那是因为见到老师太高兴了。”

林涵的声音一下子严厉起来：“如果仅仅是高兴，回到这种神魂快要崩溃地地步吗？!我如果没发现，你是不是就要一直瞒着？”

莫陵望着他的眼睛，一点也不想骗他：“是。“

【把人比作是一个气球，记忆是气球里的空气。你说，要是气球里突然涌进来了五个气球的空气，那个气球是什么后果你也知道。他那天碰到那块石头，前五世的记忆全涌进来了，还能撑到现在，也算不容易。】

【所以呢？】林涵心目中对于这个答案已经渐渐明悟。

【解铃还须系铃人，只有把三生石佩戴在他身上，他才能活着，不然，不出一炷香的时间，男主必死。】

林涵听到那句“男主必死”，心头一阵恍惚，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系统笃定他一定会答应，因为他怎么会让莫陵去死？

林涵闭了闭眼。

【我答应你。】

……

林涵与系统的对话看起来多，其实也没有过去多久。

已是暮春，云浮宫外的桃花瓣纷纷飘落，偶有一些随着微风飘入店中。

莫陵便看见林涵用手掸开那停留在他肩膀上的花瓣，然后缓缓地从自己颈项处扯出一块玉佩。玉佩看起来不过是凡玉，但玉佩上却镶嵌着一小块黑色的小石头，以莫陵的神识也无法穿透。

“这是当年我的父亲给我母亲的，现在我将它给你了。”

林涵替他戴上那块仍带着余温的玉佩，然后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起来了。

莫陵心下有些涩然，也有些欣喜，涩然的是，自己恐怕陪不了老师了，欣喜的是，自己与老师已经偷得了好几世，已经值了！

“答应我，这块玉佩别摘下来。”

“当然不摘！我可是要把它带进棺材里的。”

“这样，我就放心了。”林涵笑得释然。感受着那好像是身体被锯子锯成两半的剧痛，他渐渐发现自己的一半灵魂正被缓缓抽出。

一切都要结束了吗？

不安像一只大手攥紧了莫陵的心，他直觉不对劲。

“……老师？”

……

没有回应。

莫陵抬头一看。

林涵微阖着眼，向后倒去。

——

莫陵只知道，他的世界也随着林涵这一倒，轰然崩塌。

作者有话要说：

试卷就像海洋，只有一直坚强的人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