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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什么事不肯说,又看不到人,我好担心……说着松一点,双手捧住厉建国的脸,深深地看进他的眼睛里去:我好担心。厉建国心尖酸软得一塌糊涂。什么礼法什么规矩什么当地风俗全都抛在九霄云外。就这么在机场大厅正中众目睽睽之下硬摁着苏晏的后颈亲了。松开两人脸都有点红。“你不是说……”苏晏懵逼。“还不都是你个小妖怪,”厉建国比他还要懵,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怎么想的,把苏晏的脑袋抵在自己胸口不让他看自己的脸,胡乱找借口,“没事乱跑什么……下不为例。”——转头就给凌先生去电话:凌叔,我考虑好了。于是厉建国和凌先生互相交了底。终于知道对方的全名叫凌思远。以前也是作为继承人培养的富家公子。凌家先是各种手段逼死厉苛的父亲,吞并厉家许多产业,一时风头无两;可一口吃不成胖子,也埋下许多隐患;后来果然厉苛借元家的势力成功翻盘,凌家三年之内处处受制迅速破产,树倒猢狲散,凌先生的父亲一病不起,他自己也成厉苛的笼中囚鸟。厉苛对这段经历讳莫如深。知情者恐怕受到报复,多半三缄其口。厉建国虽有耳闻,也不过是些零星片段,今天才得窥全貌。凌思远说得波澜不惊。厉建国听得心惊rou跳。“怎么?觉得可怕?”凌思远说完,看着厉建国的脸色笑起来,“是挺可怕的。明明是不死不休的关系。却睡在一张床上,行着苟且□□的勾当。”他已出院,在厉家主宅修养。像平日那样戴起眼镜来。凤眼藏在镜片后面,看起来更柔和,却也更疏离。“不,凌叔,您别这样说自己……”厉建国忙说——他素来净重凌思远的善良隐忍,比起厉苛,更把凌思远当成精神上可以依赖的长辈。凌思远无置可否地笑笑:“厉苛父亲的死,我不能说是全无关系。这二十年,算我赔给他。但我到底不能赔他一辈子——你也不想看苏晏变成我这个样子吧。”厉建国打了个寒战——在凌思远陈述过往之前,厉建国时常抱有“苏晏有苏家作靠山,情况会比别人好一些”的幻想。但凌思远的故事再一次刷新了他对厉苛的认识。如果自己不能像苏敏学那样有足以对抗厉苛的能量,那么总有一天,苏晏会……“我该怎么做?”厉建国皱眉。厉苛太强大。而且没有心。对谁都下得去手。手腕还缺乏最基本的人道主义关怀。厉建国自认为在心狠手辣方面,这辈子难以望他项背。然而名利场就是生死场。没有兵变玄武门的果决,怎么当李世民?凌思远扶了扶眼镜,指尖抵住额头:“首先你要从现在开始改变认识。厉苛没有那么强。他不是无懈可击的。事实上,他的软肋虽不多,但每个都足以致命。比如我。”从主宅出来,厉建国心里有了数。神经放松一些。见到苏晏,被嘲“你怎么喜滋滋的,看上去和个偷吃油的老鼠一样”。也不知是为了谁。这小坏蛋。厉建国气得把他抓过来用胡渣扎他的脸。把苏晏扎得从嫌弃脸“哎呀你这人怎么这样脏死了”到泪眼汪汪软在他怀里“阿国哥哥我错了我再不敢了”为止。这日是正月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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