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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下属的职责，没有其他。

只有夜博安不要，没有他得不到。

舒格从书房出来，就顺手拿了案架上的匕首。一开始，安祈宸和他的契约就很清楚，舒格要夜博安的命，安家要夜家的资产，而穷追到底的真相居然就是他又被利用？

如果夜博安不说，安祈宸是不是打算到最后再把他给杀了？

既然夜博安如此笃定的告诉他，肯定是安祈宸已经出现，而且根据刚刚尹白说的话，哪怕只是圈套，哪怕作为陪葬，也没关系！

说命运残酷可又有什么不好呢？一切都坏透了，还能再坏到什么程度呢？

不会了吧……

夜博安不能出手，因为他本身举办这个宴会就有目的性，目的只是与舒格聊一次，并……宣告夜氏破产！

可他还没有通知夜黎，夜黎的电话就已经打进内线了。

“人呢！”

声音这般焦急，可想而知夜黎的表情，夜博安忽然有些羡慕他，夜黎从小被他漠视，却充满人情味，而他自己，除了玩世不恭，真的没有为了某个人或是某件事而认真过。“地址发给你，快去救他。”

“如果他有什么事，我给他陪葬。”

“你……”夜博安想骂他的，对方却挂掉了，他的这个儿子，一直很任性，可能制得住他的，也只有舒格。

夜黎对舒格的认真，热门讨论了也不止一次两次，他袒护舒格的方式都小心翼翼，舒格没有安全感，夜黎就再不理会别人的爱慕，做到几乎形影不离，可以大庭广众求婚，甚至以命相依。

就像舒玖暮，家里是建筑工程师出身，可因为他一句话，舒玖暮背弃了父母，选择了时装设计，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付出了最大心血。时光匆匆，一切平步青云的时候，却背道而驰，为什么舒玖暮明明那么认真，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而与他后会无期？

人生短短的几十年，何必太过认真？他不理解，没有追求过什么，所以也不懂得其中深意。

“夜董，夜董。”

“嗯？”夜博安猛然抬头，入眼的是面无表情的尹白，身边的人换了又换，是因为自己对他们不够信任，还是他们对自己不太可靠？上次尹白问他：到最后会不会留下他？会吗？不会的吧……

“宴会开始了。”

“安祈宸呢？”

“不知道。”安祈宸和温纪然在一起，舒格必死无疑，然后，大家一起不痛快吧。尹白的眸里蔓延起一丝笑意。

“尹白，”夜博安叫他的名字，这个人从毕业就一直在他身侧，从不谙世事到不动声色，从温润如玉到不择手段，可每一次，都是自己教他这么做的。那人的眸眼像极了舒玖暮，却又不是，“我会留你。”

他说会留自己，尹白几乎觉得自己是幻觉了。

“走了。”

“嗯…好！”尹白跟上他的脚步，今天忘记了很多事情，比如他的衣服应该换昨日送过来的那件高定服装，袖子似乎皱了些。

夜博安纵横商场的几十年里，手段高明且不露破绽，黑白两道服他的人很多，可背地里使坏的人也不少，如果不彻底摆脱，那么他的离开，夜氏的崩塌，必定会给夜黎和舒格带来许多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夜董，这是新统计的数据。”手下的人交上表格，A4纸上绿色的线迹在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