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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还行，累了点。你知道其实我不善长照顾别人！”谢焕懒洋洋的将自己丢在沙发里，眼睛下方还有些黑眼圈。

“不至于吧？一个酒吧的舞男而己。”

“小舞男错身而过，我昨天晚上又搭错了神经，找了韩晓东厮混了一晚。一觉醒来，人家对我说昨天很爽，那感激的模样差点没有数钱给我了。”

听得出来，谢焕的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失落与感性。张伟叹了口气：“小东哥是怎么想的？”

“呵，天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在失落空虚什么，只是在拥抱他的时候，或是与他在一起的时候，这样的失落与空虚才会离我远去。阿伟，我是不是……还爱着他？”

张伟轻叹了口气：“你得问你自己才能找到答案，但我觉得，就算你不至于还爱着他，但……能肯定的是你还没能完全的放下他。”

“我曾经……为了他想去死。至少那样刻骨铭心的爱恋之后，这辈子真的要完全放下，在看到他的时候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可能我身体对他的渴欲，正是来自灵魂深处的燥动，让我放不下他。七年前，我跟他在网上聊天，他突然对我说有了别的男人，虽说着不在乎的话，但实际上我像个赌气的孩子，感觉他将只属于彼此最宝贵的东西也拿来给别人分享的那种难受，我特别……特别难受，就刻意隐身不再与他联系。”

“其实我早该知道，从我们彼此放手的那一刻开始，这是必然的结果。我更没有资格数落他什么，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动物，欲望支配感情，或是感情支配着欲望，不管是其中任何一样，都是我们无法掌握的东西。”

张伟若有所思：“你说得很对，爱上一个人或许只是那一眼的回眸瞬间，万千莫测。其实，你可以试着重新去爱上他。”

谢焕沉重的叹了口气：“伟哥哥，你知道吗？再爱上他那太容易了，可是让我再放手一次肯定得付出生命的觉悟。这一次，抓住我就不会再放手。所以，我并不想爱他，让彼此的感情冻结在这个阶段就好了。”

张伟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感情最美好的时候，就是在彼此初见时的那种蒙胧的好感。就像我对……黎书帆一样，每次想他的时候，想到最多的也只是彼此关系与感情并不明确时的那种暖昧感觉。如果你真想放手，就不要让你对他的感觉冻结在这个阶段，这样只会让自己越陷越深，后知后觉时，你已经无法自拔。”

谢焕点了点头，心里已经下了决定：“你工作室在北京？”

“对，现在我妈也跟我住一起，也算是衣食无忧吧，石头现在也在北京，法政厅里工作，这丫的混得特好。真是好久没看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变成什么样了。”

“什么时候回去？我刚好……也得回去跟家里摊牌了，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谢焕点燃了一根烟。他吐烟圈的样子，让张伟想到了黄肖亚，很像。心里莫明的伤感起来，念旧的人，总像一个拾荒者，在回忆的垃圾堆里，翻找着那些零碎的片段。然后把那些逝去的东西强加在自己身上，最终变成自己的，以此来纪念缅怀。

“再过三天吧，三天就要回去了，要忙的事情还挺多的。”

“那我跟你一起走吧。”谢焕提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