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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实现甚至是实现不了的。

但实现什么的对于他们来说不重要，他们现如今更关心的是立项申请书要怎么写才能得到大领导的青睐，项目计划要怎么写才能拿到更丰厚的项目经费。

如果立项申请通过了，集团会按项目进度下发项目经费，所以他们并不需要真的最终完成项目才有项目奖。

所以这不过是给新人挖的坑。而且这所谓的项目基本都是新人做，最终发下来的项目经费却基本没新人什么事。

其实这些老工程师工作经验是很丰富的，但是基本不会教给新人，因为这是他们仅剩下的资本了。

这其实是集团的一老大难问题了，这样的老油条很难对付，总不能辞退了吧，再说辞退那得按工龄乘以工资来进行赔偿，那是多大的一笔钱啊。

李芸说他们人力一直在努力尝试解决这一问题。比如成立子公司就是一个方法。云翼就是三年前成立的子公司，里面只有少部分像王总这样的领导是从总部调过来的，大部分员工都是后来招聘的，所以这问题在子公司没有那么严重。

至于另外的方法，人力是想通过多加入些新人来改变这种现象，但目前看来新人往往都被排挤了，所以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之后又说起这一批毕业生里面，有几个成了一对。还有一个营销的跟李芸表白，不过李芸拒绝了，理由是她觉得跑业务的花心、不安分。她说她喜欢搞技术的，特别是像蓝亦鹏这样的，安安静静、踏踏实实的。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突然就问蓝亦鹏要不要做她男朋友，蓝亦鹏完全懵逼了，愣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搞不清楚李芸这是在跟他表白还是在开玩笑。

其实李芸是想表白的，她确实挺喜欢蓝亦鹏的，不过看蓝亦鹏的反应她就知道蓝亦鹏对她并没有超出友情的感情。

于是她笑着说：“哈哈哈，小蓝子，你不会当真了吧，你是我闺蜜啊，跟你开玩笑而已！”

“一边去，谁是你闺蜜啊，我是男的！”蓝亦鹏这才反应过来，笑骂道。

不管是表白也好开玩笑也罢，他们只会是好朋友，而蓝亦鹏也不想失去来到F市认识的第一个朋友，也是在这批毕业生中唯一的朋友。

于是，两人很自然地把这当作了一个玩笑，还是继续做好朋友。

而蓝亦鹏不知道的是，李芸跟他表白的这一幕刚好被路过的吴铭听到了。

吴铭今天是突然接到老王的电话，让他明天早上直接出差到S市去，跟客户开个会。于是他就给蓝亦鹏打电话，想让他帮忙去办公室写个出差单。走OA流程的就这点不好，申请时只能选在这之后的时间，所以等到明天再申请的话那就迟了。

可是蓝亦鹏出来跑步没带手机，一直打电话都没人接听，所以他就开车自己过来了。

把车停好，刚经过蓝亦鹏他们所在的草地旁边往云翼办公楼走，就听到了李芸跟蓝亦鹏的表白。

当时蓝亦鹏和李芸是背对着这边马路的，而且李芸说完这句话，蓝亦鹏就愣住了，李芸也紧张，所以都没有注意到吴铭的经过。

吴铭刚开始也没注意那边的人是谁，听到“小蓝子”这听过不少次的称呼，吴铭就不由得放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