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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开门,查水表 (第2/2页)
r> 雨已歇,风雪稍定,整条街都湿漉漉的,沿街走动的人无不湿了鞋袜,因而脚步更快了,步履匆匆。 高玄骑着马,马蹄踩在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咯咯作响,左拐右拐,终于是走到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 门帘是挂的粗布,只有半截儿,一掀开就是浓重的酒味、汗臭味还有烧红的炭火味儿,臭烘烘的。 高玄只是拍拍落在肩上的灰尘,仍旧坐在了靠窗边的位置。 “来两壶刀子烧,随便上点小菜。” “好嘞!高爷!刚出炉花生米,给您来一碟!”店小二连忙把炉子往高玄那里挪了挪,他出手大方,人又好说话,店里的伙计都喜欢招待他那样的客人。 “哎哟!客官小心脚下!”一名头发凌乱,衣衫褴褛的醉汉一觉深一脚浅的走进酒馆,店小二怕他惊扰了高玄,就想着往旁边带,谁知那醉汉偏偏就冲着高玄来,也不管店小二的阻拦,非得往高玄的桌子上挤。 “罢了,你自去忙吧!”高玄看着来人,吩咐小二道。 “高大人?”那醉汉坐在高玄对面,勉强支起身子,摇摇头,“你倒是富贵了。” “呵!”高玄冷哼一声,“林先生还做着梦呢?” 这位“林先生”便是策划秋狩刺杀的那位神秘人。 “什么梦不梦的……”林先生佯装喝醉了趴在桌子上,压低声音道:“你怎地又做起了李钰的走狗?” “林先生谬赞,可不敢这样说,”高玄只是笑笑,“龙卫指挥使,从三品官,谁不心动?你们给我画的饼,还是不如李钰给的实在。” “呵!”林先生也不再勉强,拿起店小二刚送来的烧刀子给自己倒了一碗,似是自嘲道:“运气这种东西啊!” “不过你现在回头也未晚,李钰毕竟是个女人,”林先生笑了笑,“朝中不服她的人多了去了,待来日你若是还想攀附我们,那可就难了。” “你这么自信?”高玄没有看他,只是扭头看向窗外,不知哪里来的货郎,在这寒冷的时候还在敲着小锣叫卖。 “以后的事以后再算。”高玄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你们很看好那厮,只是忙前忙后,倒叫人摘了果实,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林先生却是神秘地摇了摇头,“做逆贼的,总找找后路不是?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那我还是略懂的——” 林先生又摇了摇酒壶,喝完了,“我藏了这么些日子,身上也没带什么钱银,麻烦您,再给我上一壶,外加二只卤猪蹄儿。” 高玄沉默了一会,才悠悠说道:“你们心中也未必有天下,不过为了利罢了。” 林先生只是向高玄虚举了一下酒杯,“再会!” 高玄摇了摇头,走出店门,怀里还揣着店小二包好的刚炒好的花生米,煨得人暖烘烘的。 刚一放下那半截儿帘子,迎面走来一行人,带头的人虽然带着斗笠,但还是被高玄认出来了。 “长曼?” “高大人,”长曼抬了抬帽沿,简单向高玄问候了一句,“你们去——”长曼向里头指了指,背后的人便鱼贯而入。 高玄这才发现这个小酒馆被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 “绣衣楼查案,”长曼看了眼高玄冒着热气儿的胸口,说道:“既然高大人也在此,免不得也是要听召的,且请高大人这几日莫要离开京城,以免咱们找不到您!” 高玄点了点头,那厮还算嘴严,总不会牵扯到他,他自然也乐得走一趟,便回道:“好说。” 待走过长曼身侧,高玄抬眼看去,却对面门边倚着一位身着青灰色的短褐,腰间挎着一柄长剑,看那长剑隐约透露的血腥气,便知此人非同一般。 不想触霉头,高玄只是略看了眼,便转身离开,不料那人却是径直走了过来。 “你便是陛下新封的龙卫指挥使高玄高大人?” 高玄看了眼那人,没有出声。 “在下长安,”那人话头一转,直直地看向高玄,眼中探究的意味十足,“好似在哪里见过你?” “是吗?”高玄轻笑一声,略一拱手,“原来是绣衣楼楼主,早就听说你的名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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