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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记得沈慕遮问他喜欢什么姑娘时的神色，单纯的好奇与惊讶，似乎只要他下一句回答了他，他就能理所当然地祝福他早日找到心中所属。

那么他呢？他喜欢什么样的人？还是说，就是萧离那样的呢？

江恨庭想到此处，无奈着苦笑一声，反正不会是他。他甚至觉得，沈慕遮有些时候似乎并不愿意与他待在一起。

湖面上被远处的金光映得波光粼粼，靠得近了，那金光更是晃眼，江恨庭被那些光晃回了思绪，看到面前还摆着的两壶酒，赌气似的拿过来一饮而尽。

而后下定了决心一般，低下头靠近了沈慕遮，却最终还是偏开了脑袋，沈慕遮的气息近在咫尺，喷薄在他偏开的侧脸上，暖融融的热气似乎化开在心头，他小心翼翼又做贼心虚般在他嘴边轻轻一啄，蜻蜓点水般，很快移开了脸庞。

像是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江恨庭指尖都带着焦虑轻敲着小舟的舟沿，冲动过去，剩下的被风一吹，便成了理智，江恨庭思绪回笼，从未这般不平静，怀中的人还无知无觉，而他坐立难安，似乎做了一件什么不得了的坏事。

便连碰触都要这般偷偷摸摸，压抑太久的情绪不得纾解，许是江上景色太美，也许是泛舟而行酒意确实醉人，江恨庭目光深邃地盯着湖面看了良久，他似乎下定了决心，想要堂堂正正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就算沈慕遮不可思议，他也想知道，在沈慕遮心中，他到底差了萧离哪一点。

他想得出神，小船靠了岸，他方知到了对岸，地面仍旧烟雾缭绕，瞧不清地面，四周的金光也不减，这是一个溶洞，只浅浅朝内一望，还真有些像灵气充沛的修炼之地。江恨庭看着仍旧睡着的沈慕遮，原本他是打算让沈慕遮睡过一会，等酒醒的差不多了两人再回去，看不看景本就无关紧要，可如今他心中放着事，也不知何时才有这样的机会，师兄弟们都不在身边，再者沈慕遮如今正醉着，说不定等清醒过后，就不会记得他如今说过的话，也不至于太难堪。

这么想着，他轻轻拍了拍沈慕遮的肩，沈慕遮睡得沉了，没有反应，江恨庭便将他扶了起来，顺手在湖中捞了一把湖水，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道：“师弟，我们到了。”

湖水的清凉让沈慕遮动了动眼睫，他轻哼一声，也感觉到了自己如今并没有舒服地躺着，伸了个懒腰便慢悠悠睁开了眼，江恨庭将他扶起后并未起身，仍旧保持着先前的姿势，而沈慕遮这样的姿势却正好后背紧紧偎着江恨庭，他似乎都能感觉到颈项中传来江恨庭呼吸的热气。这样的画面无异太过亲密，沈慕遮睡了一觉脑袋清醒了大半，当即蹭得起身拉开了距离，而他脑袋还晕着，又在船上，这么一个动作幅度下来，人与小船都有些不太稳当。

江恨庭见他反应突然激烈，这才意识到他方才的姿势太像拥抱，见他突然这么大的反应，伸出手想拉他，却又鬼使神差地缩了回去。

沈慕遮反应大是因为毕竟是两个男人，这么亲密抱在一起，总觉得怪怪的，又加之他一觉刚醒，还没回过神来是自己邀请的江恨庭来身边坐的，理智没回笼，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觉得还是先拉开距离比较好。

沈慕遮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自然是看到江恨庭朝他伸出了手，却又很快缩了回去。见江恨庭神色有些怪异，忍不住低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