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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京墨的沉默震耳欲聋 (第2/3页)
再想收回手已是来不及。 两个半空中激烈打到一半的人突兀止住了打斗的架势,双双落回了地上。 京昼一把扯开京昼还想遮挡的左手手背,直接把右臂上的衣裳推到肘弯下,再拉在自己眼前仔仔细细的翻着看了一圈。 对面的京昼一派从容镇定的表情消失不见了,脸颊微微的泛起白。 果然,当她看完京昼修长紧实的右手臂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东西时,京墨的眼神骤变,怒气频生。 下刻她暴怒之下猛然抬起手掌,不假思索就一巴掌打向京昼的右边脸颊。 京昼躲都没躲,干干脆脆的任她打了。 没躲的原因很简单,因为这力道不曾控制的一巴掌过后,不止自己被打的偏过头,直接摔入身后的软塌里,连京墨和她向一个方向重重扭头,身体像被人往后大力推了一把,脚步不稳的向后倒去。 等到背抵软榻的京昼撑肘仰起头来时,就见前方的京墨也后跌直直摔向了桌前,重物带来的巨大惯力把桌上的茶盏冲撞摔向地上,一时间只听屋里噼里啪啦的砸地响声。 “唔哼……” 身子扑倒在桌面的京墨再次压住了肋骨伤口,不禁发出一声痛苦低吟,过了好会儿才拖拖拉拉的从桌前直起腰来。 当她回身的一瞬间,就见原本白白净净,没有受伤的脸上竟也逐渐红肿起来,依稀还有点血丝。 无论是浮起的指印,还是红肿的位置,都和京昼被打的右脸一模一样。 就像这耳光同时打在了她们的脸上。 确实如此。 她们年少时身上就种了相同的蛊虫,名唤阴阳子母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只要对方受了伤,另外一个不管相隔多远也会同样受伤,位置丝毫不差。 京墨这辈子第一次被重重打了一耳光,力道太大,脑子都是麻木的,耳鸣头晕,手指就无意识的摸上紧绷剧痛的脸颊。 对面的京昼扯着生疼的脸,破开的嘴角坠下两缕血丝,瞧见她麻木怔楞的模样一下笑出了声。 京昼的语调扬起,嘲意反问:“京墨,被自己打了一耳光的滋味,这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新奇很有趣?” 京墨摇了摇浑噩的脑子,慢慢地放下手指,挺起半张红肿破损的脸咄咄望了过来,神色冷酷到了极点。 随后便听屋里响起冷冰冰的,带着明显的愤怒质问声。 “你就是因为这个当年才不声不响的躲开我,悄悄离开青山楼的,是不是?” 闻言,京昼嘴角勾起的弧度一下僵硬了,侧身趴在软塌里,眼神沉下,没有应答。 京墨抹掉嘴角的血,从腰间抽出软剑,执剑一步步的走上前,面如冰霜的冷冷吐字。 “你的处子之身给了谁?” 京昼表情僵硬,还是没有应答。 “父亲当年亲口给你立下戒,你右手臂上的守宫砂不能掉,处子之身不能破。”她咬着牙,含着惊,一字一句皆是怒火潮涌。 “父亲当初就告诉过你,若是没了处子之身,身体里另外一只沉睡的蛊就会苏醒,可能导致会死,若是我们身体里两只都醒了,就会同时毙命!” 京昼从软塌里缓慢坐了起来,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眼露嗤意。 “可我没死。” 面前京墨射来的视线冰冷刺骨,屋里处处荡着危险的气息,京昼仍是一脸的无所谓。 淡淡然的说道:“处子之身我给了,守宫砂我也掉了,里里外外我都没的干干净净,你要拿我怎么办呢?” “是要杀了我,”京昼抬眸,眼神同样的冷,“还是要囚禁我?” 二人都心知肚明,无论是杀,还是囚,京墨都做不到。 是啊,谁能来告诉她,既不能伤也不能困,自己压根拿京昼毫无办法,她还能怎么做呢? 哪怕是父亲重新复活过来,只怕一时也无从下手。 京墨手执长剑僵在原地,犀利深邃的眼眸底处透着明显的茫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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