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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兄控不可怕,腹黑又阴狠的兄控才可怕 (第2/3页)
香他也喝过一次,一次只喝了一杯。 他一贯最有节制,所以不会喝撑的睡不着觉,爹自然从没给他揉过肚子,也没用那样的笑容看着他。 有人说,懂事乖巧的孩子,总是比会撒娇的孩子更容易受委屈,他觉得不然。 孩子容易受委屈与否,往往不取决与会不会撒娇,而是取决与长辈爱不爱他。 如果爱,再乖巧懂事的孩子也会得到应有的关注与呵护。 如果不爱,再懂得撒娇的孩子也得不到一个温柔的眼神。 从小他便知道一件事,爹爱裴寂,很爱很爱,爱到愿意为他做到力所能及的一切,即便是快死了也还在为他殚精竭虑,千方百计的想为他铺平将来的平坦道路,唯恐会让他受到一点伤害。 至于他裴钩,爹爱不爱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是爹的儿子,是裴寂的弟弟,如此便够了。 药石无医后,处在游离之际的裴父指名道姓的只见他一人,所有人都以为裴父看重极了他,最后一面竟然选择见他不见裴寂。 实则呢,裴父确实也是看重极了他,却非他们认为的那种看重。 “我死了以后,你会照顾好他,保护好他的,对不对?” 爹躺在床上,满头银发,眼神犀利的紧盯着他:“毕竟他是你唯一的兄长,而我是你唯一的爹。” 真可笑啊,直到这一刻才自称是爹,他裴钩的爹。 他宛若最孝顺的孩子般跪在床边,心里嘲然,面色寡淡。 “是的,爹。”他答,“孩儿答应你,你死了以后一定会照顾好兄长,保护好兄长,绝不食言。”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食言。”裴父看着他,和他一样的脸色冷淡,甚至近乎冷漠,“你怎能食言呢?” 说的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语落,裴钩本就苍白的脸,一瞬惨白的如风中摇曳的纸。 一袭削瘦单薄的白衣少年直直地跪在床边,摇晃的暗黄烛火里印出一双微微颤颤的眼眸。 床上的裴父看着看着,心底不禁感慨。 对于这个从小就病弱懂事的小儿子,他自知是亏欠太多的。 不过他从未后悔自己做出的事情。 这世上不公平的事千万万万,真正公平的事少之又少,即便是他,也只能在不公平的事里尽量维持公平。 哪怕这所谓的公平,从一开始便要付出巨大惨烈的代价。 他一步步强撑着走到现在,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至于后面的是非对错,结果好坏,只能闭眼全由天定。 “小钩,记住你的誓言吧。”他疲倦的闭上眼,声音嘶哑,渐轻渐消,“记住好好待你兄长,好好活下去,奉云城和他都交给你了。” 随着最后一个字轻轻飘散在空气里,床上沉重阖眼的人便一动未动,无声无息的去了。 床边跪着的裴钩怔楞愣的望着裴父灰败安寂的脸,像是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跟着去了大半。 许久许久,他才缓慢地,深深地从紧绷的胸腔里呼出了一口沉重的浊气。 我的好爹啊,直到最后一刻你都在谆谆告诫我不要做些没有意义的傻事。 你实在是太爱我,太关心我了,简直让我受宠若惊呢。 可惜你这样的爱,这样的关心…… 他发出冷冷的,不屑的一声大大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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