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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便要离去,将那两人抛到身后,却不巧,衣袖被人扯住了。几日都理他的人在他身后说话了:“殿下留步,我突然想起还有件事要和殿下商量。”元季年回过了头,眼眸打量着他,不知道裴浅又要对他打什么主意。还商量?裴浅还有什么和他好商量的事。元季年一边不屑着,一边还是停下了继续往前走的脚步。“什么事?”裴浅回头看了眼李知茂,李知茂会意,他忧心忡忡地看了裴浅一眼,好像他接下来要面对危险事一样:“那裴公子先与殿下说事,我先进去了,有什么事叫我一声。”元季年本来也没想着计较,可听到李知茂的最后一句,他又实在不得不提:“李将军是怕我会对酒钰做些什么吗?”李知茂刚要离开的脚步也被他的话拉住了,正要张嘴回他话,裴浅的声音已经出来了。“李将军先进去,我很快就会回来。”“……好。”李知茂要说的话也被他吞了下去,所有要说的话都在临走时变成了一个警示的眼神。待李知茂转身后,裴浅拉着元季年到了离营帐稍远的地方去了。“你要说什么?”站定后,元季年和问他,眼睛也越过了他看向了远方,眼神倒有些飘忽。裴浅:“殿下一个人住着可还舒服?”听着这好像在挑衅的话,元季年不由自主地说:“没有你在,当然自在多了。”“真的吗?”裴浅的手滑上了他的胸膛,指节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像要从他心里听到真正的回答一样。当然是真的。这是裴浅不在的第一个晚上,他就有了的想法。直到自己一个人睡着,半夜爬起来一看,对面除了空荡荡的床和冷被什么都没有。他才知道自己想错了。整日对着空床冷被,每次一从床上睡醒睁眼,总会没来由地一阵落寞,就像是迟到的赏雪人站在空寂无人的路上听雪,所以他也会在刚起床意识还模糊的空档,总要对着那空床看上许久。穿衣服洗脸束发时都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就连斗嘴也没了,忽然就少了很多趣味。但这种真实的话若是说出口了,岂不是又会让裴浅笑话。“殿下一个人真的就这么自在?”手还在他胸膛前游移着,裴浅压根完全没有相信他的话。元季年抓住了他要摸到自己喉结上的手:“你到……到底要说什么?”实在是那只手就像藤蔓爬在身上,勾得他一阵心痒,再不及时制止,恐怕让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了。“看来殿下不想我,可我很想殿下呢。”裴浅仰头眉眼含笑,手滑到元季年腰间的玉带上,每一个动作间都透着轻浮。元季年攥住了他的手,以防他继续下去,同时也退后了一步:“你又想做什么?”裴浅任凭他攥着自己的手,不闪也不躲:“我手上有伤,也杀不了你,殿下这么紧张做什么?”想起他手上的伤,元季年的手松了一下,却还是不敢放开。“你要说什么就快说,我累了。”元季年说话时始终没有勇气看他的笑容,也不敢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了。但裴浅看着狡诈,今晚也不知道要使什么诡计害他。他能这么肯定裴浅想着害他,当然不是没有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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