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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问他,我问心无愧。”世子妃说话铿锵有力,绝不像是jianian邪作恶之人,话中又有几分道理。世子一路随行,应不至于让夫人受辱,何况他也找过大夫,确实说世子要静养,既然是要养病,那在蘼芜苑还是芝兰院其实并无分别,徐氏言辞激烈,忽然红口白牙地说世子妃“不贞”,确实不应该。曲红绡本来已握住了弯刀,但见贾修没有那个胆量动粗,便没有冲下来。贾修道:“既然如此,还请世子妃让个路,我等不带走世子,但要进去探看一番。”徐氏的泪眼蓦地一收,没想到贾修这么快便松口了,一时又哭得更厉害,怕自己站不住,摇摇欲坠似的,柏青便握住了他的肩,虚虚地扶了她一把。冉烟浓让了路,兀自不甘,容恪这几日睡得足,大夫又来看过一回,说是世子伤势好得快,已经没有什么妨碍了,但他在草原上几日休眠不足,与忽孛又有三场恶战,她本来想让他一次睡个够,谁知道徐氏忽然闯上门来。她到底是容恪名义上的母亲,是她的婆婆,冉烟浓说不让也不行。贾修已经一马当先地进了容恪的房门,药堂里的天麻、白附子还散了一些在桌上,在一行人闯入房门时,容恪却已经醒了。他正倚着床,轻柔地揉着眉心,门被撞开,一缕天光照入病房,两位叔伯并着徐氏一起闯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冉烟浓,见他醒了,她开心地冲他笑了,眨了眨眼睛。贾修没想到世子醒着,怕自己有所冲撞,忙不迭唤了一声:“世子。”容恪微笑道:“方才院里在说什么,倒很是热闹。”“方才……”容恪的手落在被褥上,缓缓道:“两位叔叔在院中逼我的妇人做什么?”贾修面色一滞,柏青亦是惊吓不住,两人都跪了下来,虽是长辈,可容恪治军极严,惯会笑着杀人,两人都对他十分敬畏,未曾想到在院中发生的事竟落入了容恪的耳中。依他对世子妃的维护,徐氏自能豁免,他们两个男人少不得要受罚。冉烟浓听着他给自己撑腰,红云蔓过了双耳。原来她夫君这么厉害的?方才还颐指气使的徐氏此时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消停了下来。徐氏见贾修朝着容恪跪下,无名火又起了来,才刚看上一个男人,没想到是这么个窝囊废,险些要踹他一脚,漠寒着脸道:“此事因我而起,世子既然醒了,我也不掺和了,但是侯爷记挂了数日,因着近来病发不得过来,世子醒了还是到芝兰院去问个安。”容恪淡淡一笑:“此事容后,方才徐夫人在院中,骂我夫人‘不贞’?”没想到这句竟叫他听了去了,冉烟浓的胸口也像小鹿乱撞,她有没有对他“不忠”他最清楚了,她确实是在草原上与他洞房了,他们彼此心里都清楚,可旁人却不知道,要是硬说她的闲话便坏了。徐氏也怔住了,“这……”没想到容恪不但听去了,还字字句句都听得分明!他是个睚眦必报的个性,徐氏只握着一个筹码,相安无事久了,愈发不敢硬碰硬,反倒是容恪,他要是叛逆起来,说不准连亲生父亲也能加害。他几句言笑,虽然看着温和,但却让人后背发凉,徐氏现在怕得发抖,只道:“我信口一说,世子说没有此事,自然就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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