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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作为交换生时的任性，莫利亚舞团的老师们对于她的评价并不算好，她在舞团训练时闹出的几场幺蛾子都被记录在了她的档案里，老师周启怀也对于本来十分看好的方小菲颇为失望，把手里的推荐名额给扣了下来，打算留给别的学生。

回到校园的方小菲发现已经临近期末，像他们这样的艺术生期末都需要交出一份作品作为期末作业，而芭蕾班的同学们自然是需要拿出一场完整的舞蹈来的，方小菲的突然回国让原本已经安排好所有同学表演角色的老师十分难办，好歹是把方小菲塞进了编舞中，希望这位莫利亚回来的学生能有一个不错的表现。

哪里想得到，当时被唐甜恬舞姿打击到的方小菲无心训练不说，在训练时间十分紧凑，她又得分出心神谈恋爱的情况下，连原本芭蕾舞班上的学生都对她有了意见——就你这样的水平，也好意思占去一个进修名额，并且半途而废灰溜溜的回国了？

再怎么照顾方小菲，众人也和她有半年时间没有相处，彼此之间难免有些生疏，把全身心注意力放在爱情上的方小菲自然也看顾不过来所有事情，等她回过神来，班上同学对她的态度已经不怎么好了。

大四又是颇为重要的一年，课程几乎结束，大部分学生都拿到了各个舞团的实习邀请，像袁悦和林玲，过年时回国一趟后，不久前又飞了出去，收到莫利亚邀请的两人打算再在莫利亚带上半年，更加深入的感受国际上芭蕾的水平。

而此时的方小菲因为职业风评不行，系里的老师也不看好她，周围同学对她印象不佳，她一时半会找不到实习的地方，也半放弃了舞蹈，几乎是废掉的方小菲也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父母，只能依附在俞荣身上，做一只自愿飞进牢笼的金丝雀，在俞荣那儿找了个小秘书的工作，每天递递茶水，送送文件，晚上和俞荣一起回家。

唐甜恬自己毫无所觉，她这一句话像一把利刃，死死插入了方小菲的痛点，让她整张惨败的脸更是见不到半点血色。

“没...没在跳了。”

“行吧。”唐甜恬对这个事实半点儿不意外，她两三口把杯子里的茶水喝干净，“那我们也没什么话题可以聊的了？你记得回去提醒俞荣，早点把离婚协议写好，送到我这，我签字之后，你们两大可肆意的追求你们之间的爱情。”

方小菲还没缓过神来，她听到离婚两个字，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唐甜恬的脸，唐甜恬面色红润，说到离婚还带着愉悦的笑容，神情间写着她对此的迫不及待，看起来精神气极佳，和相差四岁的方小菲站在一起，一时间还真说不好谁看起来会比较大一些。

这是一个即将离婚的女人该有的样子吗？方小菲有点疑惑，她的世界里向往着爱情、向往着婚姻，对于她来说，这些东西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她评判人是否幸福的标志之一，可她又想起当初舞台上红裙飞扬的唐甜恬，那个把她的自尊心踩碎了的唐甜恬，她感到了疑惑。

她还想再问唐甜恬些话，可唐甜恬却不打算给她当心灵导师了，她拿起自己的随身物品，挥挥手，和方小菲告别。

她真诚的希望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和这位理念不合的女人有交集了。

结账出门，唐甜恬没有在国内买车，她抬手拦下一辆的士。

“去哪儿？”

唐甜恬考虑了一